在茫茫草原上,游牧晚归的牧人容易迷失方向,所以,驻地都会点燃巨大的篝火,给寻不到营地的牧人指明方向。
但是,在这种时候,点燃篝火无疑也会给敌人指明方向。
对于乌菓,诺敏并没有好感,这个人在粗狂的外表下,隐藏着奸诈。而且,这几天一直都在借机靠近自己。
草原男人是隐藏不住心事的,三番几次的试探,想要将自己抱上睡塌。从而让月狼一族成为他坐上单于宝座的助力。
诺敏无从拒绝,也不敢拒绝,只能以当他成为东胡大单于之时,月狼一族最美丽的小公主,才能成为他的阙氏为理由来敷衍。
如果有了月狼一族的辅助,在加上乌菓极讨大单于的欢心,成为将来东胡单于,并不是一件难事。
但诺敏却对阙氏的位置不敢兴趣。也对体味浓重的乌菓极为厌恶。
她的心中,脑中想的全是那个不住去向的大秦太子。那俊朗的笑容,带着一丝痞子气质的脸庞,而在大军之中,指挥若定的情郎。
“当初你要了我多好,这一别,谁知道还能不能再次相见。”诺敏怨叹一声,将玉符放在自己的心口,似乎那枚雕刻着他名字的玉符,能给自己无穷的力量:“诺敏不怕死,但是却不甘心成为别人玩弄的玩具,也不肯用清白之身去逢迎别人。”
仰头看了一眼夜幕上斜挂的残月“你现在还能想起我吗?”
南阳大营。
“月氏王,既然喜欢中原的美酒,那就多饮几樽。”
“诺敏,你要小心了,冒顿从月氏归来,不回狼廷却去了统万城,恐怕他的目的是东胡。”
“观月,你是月狼大巫,能够算到冒顿的目的吗?现在草原形势万变,你和诺敏可要多加小心。”
“粱野,她们两个如果有了任何的闪失,老子将你千刀万剐。”
“田言,你还好吗?你修炼的功法极为特殊,自己也要多加小心,伐毛洗髓虽然帮你修为精进,但那种功法却是消耗精气神三宝,不能静心修炼,是要付出生命为代价的。”
“田蜜,你心中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当年你陷害的人究竟是谁。”
李贽坐在他身边,听他断断续续的胡言乱语,他喝的太多了,月氏王烂醉如泥,他也好不了多少。
直到他睡的踏实了,这才将小手从他攥紧的大手中抽出来。
酒宴结束,李贽就将他弄到了自己的卧室,虽然是军营,但是,李贽的被褥依然是洁净,柔软,散发着芬芳的气息。
而将闾也没别的男人那种令人厌恶的陋习,醉酒不吐酒。
晓梦和月儿过来陪他,也想将他带回去,但是李贽却拒绝了。她在军营是参军,但也是将闾的女奴,服侍主人是女奴的责任。
晓梦之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带着月儿离开了。
李贽坐在卧榻一侧,肘尖拄着被褥,双手托着下颌,静静的凝视着他,心中竟然有一种疼痛的感觉。
初见他之时,他是刚从东郡归来的太子,身边有艳丽如花的焱妃陪伴,而自己在他眼中却是不屑一顾的纨绔。
而自己为了一个荒唐的赌局,竟然让皇帝震怒,也成了他的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