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战场就变成了让人哭笑不得的杂耍,但随着田赐剑气所及,一个个幻影朱家化成真气消散,只剩下了三个幻影,一个真身围攻,翻翻滚滚三十多招,依然是难分胜负。
田赐左手莫邪,右手干将,两道既然不同的剑光,洒出满天的剑雨,炫目至极。
这一剑却是地泽二十四中的秋枯。
朱家是越打越是心惊,地泽阵法需要两个人以上才能布阵,人数越多,威力越大,却没想过,田赐竟然以干将莫邪双剑,就布置下了地泽阵法,而冬灭这一招,是让敌人陷入虚弱或禁忌的阵法,随着一股刺骨的冷风扫过,最后三个幻影被干将斩灭。
“朱家叔叔,你输了,在打下去,我可就管不了你的死活。”田赐眸光血芒一闪,大声叫道。
朱家冷哼一声,闪身避过扫来的剑芒,干将莫邪如影随形,两剑交织成一层层光华夺目的剑幕,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犹如无数的雪花冰丝,连绵不绝,幕天席地,缠裹狂舞。
场中局势顿时一变,就连修为浅薄的弟子都能看出来,朱家处境不妙。
田广更是触目惊心,他的身份已经泄露,朱家死,他也活不了,眼见朱家落了下风,被田赐两把神剑攻的险象环生,几乎没有了还手之力,忍不住叫道:“朱堂主,加油啊,杀了田赐,我们才能闯出去!”
朱家心中一寒,虽然鄙夷田广所为,但是,他毕竟是自己布置在烈山堂的暗桩,以田言的精明,是不会放过他的。
而且,在这样下去,田虎一旦赶来,那自己就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朱家矮胖的身形一转,手中已经多了一个青铜钓竿,接下了田赐狂猛的一招攻势,换上一副笑脸:“田赐,朱家叔叔甘拜下风,咱们就不打了吧!”
直到现在,他依然没对田赐动杀机,始终对田言有一种莫名的信心。
“那朱家叔叔跟我回烈山堂。”田赐斗的兴起,说话的功夫,一口气又是六剑。
他的剑术脱胎于地泽阵法,带着兵杀之气,变化多端,剑势起时,秋风萧瑟之意弥漫全场。
从冬灭到秋枯,逆转四季,强行为之却浑然天成,真有风起云涌之势。
让人无法寻找到他的弱点,自己攻势还没发动,眼睛就被干将莫邪的剑气闪花了,那里还能分辨那一剑为实,那一剑是虚,等你明白了虚实,恐怕全身上下已经千疮百孔了。
朱家虽然也精通地泽阵法,但却没逆转阴阳的能耐,这种剑术已经违反了四季天道,怪不得这小子修炼剑术,竟然走火入魔。
朱家的招式,大拙不工,凝重古朴,暗蕴无数後招变化,最擅长以慢打快,以实击虚。
而青铜钓竿伸长六尺,弥补了他身体的不足。
往往田赐让人惊赞,精妙觉乱的数剑连攻,朱家却是一招攻其必究,就能化险为夷。
最了解一个人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田猛为了侠魁之位,早已将外姓朱家视为生死大敌,杀之而后快。
不惜让田赐以地泽二十四入剑,让田言伤害身体修炼察言观色神功,都是为了克制朱家的千人千面和三心二意点穴手。
以繁复对繁复,以精妙对精妙,当年为了训练田赐的剑术,苛刻的令人发指,活生生将一个天赐之子训成了一个傻子。
但朱家也没闲着,从蓑衣客那里学来的钓鱼之术,现在的田赐,就像是一条咬住钓竿的凶猛大鱼,朱家只是不断的调正钓竿,消耗他的力气,等他力气全消,自然就变成了盘中鱼。
所以,田赐的地泽剑法,虽然热闹好看,但却奈何不了朱家。
而朱家同样也精通地泽阵法,总是能够提前一步,察觉田赐剑术变化的开端,从而做出正确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