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了一步,悄无声息的避开头顶要害,杖首摄魂铃搅动牡丹花,瓣。
季布警兆突生,努力睁大双眼,视线中无数幽冥之气夹裹着金灿灿的花,瓣,从摄魂铃中迸发而出,凝聚成一道犀利诡谲的利刃朝自己袭来。
“好快的反应。”季布去势突变,剑尖点地,剑身瞬息弯曲,借力一弹,身体凭借一弹之力冲天而去。
“咄咄。”无数的牡丹花,瓣射在房间穹顶之上,而那股阴气所向睥睨将挡住去路的房梁尽数粉碎,斩开一条触目惊心的裂口直通屋顶。
季布凭借绝妙轻身功夫,身形犹如一片在风中凌乱的落叶,紧贴在穹顶之上,眼见黑衣青年右手一样,一只奇形怪状的虫子疾飞而至。
“这是什么。”季布毛骨悚然,直觉上不是什么好东西,运转长剑,劈出连环剑影,身体却沿着穹顶一路翻滚,转移之间横移两丈。
“啪”他似乎感觉到剑刃劈斩在那虫子上,却好像劈中了一颗青铜钉,虫子应声爆裂。
“可惜了,浪费了我一只驱尸虫。”黑衣青年暗探一声。
田赐终于动了,现在他最在乎的人是季布,最在乎的事是谁管饭。
一见黑衣青年不依不饶的要砸自己的饭碗,简直是三江四海之恨,不公戴天之仇,喉咙中咆哮一声,双眼赤芒如血,挥动干将莫邪,一赤一白两股截然不同的剑气,向着黑衣青年面门剁下。
他暴起突然,黑衣青年来不及反应,陡然心念一转,正在和英布交手的一名尸奴,身形一闪直接挡在自己身前,干将莫邪沛然莫御的将尸奴斩成三段。
身体截断,却没鲜血激流,只有腥臭的五脏六腑落了一地。
“这是死人。”季布偷眼看见,胆边都生毛了:“他竟然能驾驭死人作战。”
黑衣青年也没想到,傻大个手中的神剑如此的犀利,怒喝一声,手杖几乎和自己的身躯形成零角度,如斧如刀的狠狠劈落。
当。田赐斩落的双剑狠狠的披在莫名手杖上,巨大的反震里让肥胖沉重的身体向后飘飞,结结实实的撞在墙上,身体沿着墙壁滑落,舌,头从嘴里耷拉出来,双手犹自紧握干将莫邪,只剩下一声赤芒血眼死死的盯着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也不好受,身体巨震,嘴角沁出鲜血,手杖在嗡嗡震鸣,摄魂铃铛铛之响,季布眼看时机大好,身体俯冲而下,剑刃如虹,但是不等他转守为攻放手一搏,黑衣青年扬手就是一杖。
“尼玛的。”季布也被折腾的火冒三丈,下定决定给这个南蛮子一点颜色。
他神念凝聚在剑刃之上,体内真气勃发,气势瞬息攀至顶峰,一剑挥出。
“当”手中神剑重重的和手杖撞击在一起,真气席卷四散。
季布好像被一柄大锤击中,耳朵中全是爆豆子般卡巴卡巴脆响,手中长剑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陡然,英布撇开双斧,卷起背负在背的一支长条包裹,随着一声青铜锁链的撞击声,一柄巨大的长剑从空而落,沛然莫御的砸在追击季布的漆黑手杖上。
而季布却横飞而至,拦住了他身后急追的尸奴。
二人配合天衣无缝,瞬息之间交换了对手。
“当”沉重达几百斤的巨阙,狠狠的砸在了漆黑手杖上,那种剧烈的震鸣让人耳骨刺痛,再也听不到别的声响。
英布强行使用巨阙,一击之下,再无余力,勉强扯动青铜锁链,收回巨大沉重的剑身,扶住剑柄大口的喘粗气。
黑衣青年和不好受,“噗——”一口热血飞溅,身体莫名的一矮,低头看去,自己的双脚竟然嵌入了坚实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