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田言双手握住肚兜,俏脸羞红眸光躲闪,不敢看他却死不撒手。这是女子的贴身之物,只有将来的丈夫可以看到,既然你认不出鸳鸯,还抢这个做什么。人怎么可以无耻成这样。
“真想亲手帮你穿上,可惜,你没给孤这个机会。”将闾轻笑看着她。
“你痴心妄想。”田言垂头敛目,不让他看到眼睛中滚动的泪珠。
“这对鸳鸯绣的这样好,孤帮你填上一首词吧!这样才能相得益彰。”将闾柔声道。
田言霍然抬头:“你知道这是鸳鸯。”
“你真把孤当成二百五了。”将闾哑然失笑。
田言听他这样一说,抓住肚兜的小手失去了力道,眸光冷冷的看着他:“这是我贴身之物,你要在上面涂鸦。”
“这算一报还一报吗?”将闾意味深长的笑问。
“我一个柔弱女子抢不过你,但是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一旦在上面留下你的痕迹,就不要后悔。”田言慢慢的挺直了身躯:“你可以不将我放在心上,但是一旦这东西属于你,将来你不要了,我也只能去死。”
“都是江湖儿女……”将闾还想逗她两句,却见她脸上全是泪珠,眸子无悲无喜,定定的看着她。惊愕道:“你认真的。”
田言气苦:“废话,你也不看看你手中的是什么,别的男人别说拿在手中就是看一眼能都不行。”
“你想不想让我帮你穿上。”将闾突然道。
“胡说什么。”田言跺脚怒斥,含恨转身:“将它还给我。”这一刹那,她再也不是那个智珠在握的农家第一智女,而是一个轻嗔薄怒的大家闺秀。
将闾摇头一笑,扭头看了一眼妆台,握住肚兜走了过去,随手拿过她的胭脂,也不用朱笔,将肚兜平铺在妆台上,略一沉思,手指蘸上胭脂,快速书写起来。
田言一直都在偷偷的看着他,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欣喜,忐忑的是,他回不回将肚兜还给自己,从此之后一刀两段。欣喜的是,他始终都没有放下,不过,你怎么用胭脂在上面乱画。
将闾手指若行云流水。很快就书写完成,然后就将肚兜留在妆台,径自在案几前做了。拎起案几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香茶,有滋有味的品尝起来。
田言睫毛轻颤,躲闪的眼神撇了他一眼,哀痛欲绝,他果然将肚兜弃了,他果然没将自己放在心上。自己修炼明察秋毫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就看不懂人心。
珠泪双垂,身躯却不由自主的向状态扑去,陡然看到雪白肚兜上胭脂书写的文字,赔上两只翠绿的鸳鸯,美奂美轮。细读之下,却泪如雨下。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家仇,误了国恨,心中愁苦和谁论,花下伤身,月下忘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她哭的梨花带雨,唇角却绽放出一丝冷冷的笑意,轻哼一声:“一首词就想帮我穿肚兜,你想也别想。”
将闾握住茶盏,慢慢的吸了一口,笑道:“真的不想让我帮你穿上吗?”
“不想。”田言斩钉截铁道。
“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心中想的很,却死不承认。”将闾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就要拿被她紧紧攥住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