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冷的目光逼视田光，一字一顿道：“你想变成鸟，还是鱼。”

“鸟怎么说，鱼怎么说。”田光笑问道。

“变成鸟烤了吃，变成鱼炖了吃。”卫庄笑道：“所以我特意将鲨齿给你们送来。

古洞里一下子变得死寂无声，空气像凝结成冰的巨石，被一团无形的焰火烧灼，一点一滴地滴淌在三个人的身上。

突然田光振声大笑，隆隆的笑声在古洞中回荡轰鸣，震得壶盖哒哒蹦跳。

“卫庄兄，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田光冷哼一声道：“这个礼物虽然珍贵，但我却没打算收。”

卫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田光，叹道：“其实你应该收下，也算了了我一段心事。”

“却不知道，卫庄兄有什么心事。”张良笑问道。

“燕丹之死，昌平君之亡，甚至当年姬无夜一心谋国，看似不着边际，但细思之下，却有一条暗线在慢慢的沿伸到了田光兄身上。”卫庄叹息一声。

田光避而不答，晒然道：“卫庄，你是一代宗师，不是到处咬人的疯狗。”

张良喝干了杯中茶，声音变得沉缓沙哑：“我想知道，卫庄兄如何来证明。”

“田言，芈莲她们先后背叛了青龙那个计划，究竟是为了什么。”卫庄唇角泛起一丝笑意。

“田兄，你怎么说。”张良眼里闪动着微光，憔悴的面容落寞而萧索。

田光冷然道：“绝无此事，我无话可说。”

卫庄的眸光就像是两道剑芒，闪烁着慑人的寒意：“子房，你怎么说。”

“有些事情，卫庄兄可以放下，但子房却做不到。”张良沉静道：“我永远忘不了，我张氏满门血案，其实，子房放不下，卫庄兄更加放不下。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卫庄兄要和将闾合作。”

“因为红莲。”卫庄淡淡一笑。

“红莲。”田光奇异的看了他一眼：“韓国公主红莲。”

“也因为韩非。”卫庄继续道。

“我听不明白。”田光眸光一闪。

“很简单。”卫庄笑道：“韩非是我哥哥，当年就是他亲手将从郑国废墟找出的宿，当成了红莲的嫁妆，而红莲是我妹妹，我最亲的两个人，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你说我能怎么办。”

“所以你就变成了帝国的走狗。穷追不舍青龙计划。”田光冷声道。

“子房，当年你也意气风发。曾经说过旧的世界已经过去，新的世界即将到来，而现在它已经到来了，你却成为了我的敌人。”卫庄笑道。

“当年我和韩非说的是韓国。”张良淡淡笑道。

“如果没有张氏，韓国会灭亡的这样快。”卫庄眼色奇异的看着他：“当年他给韩非，下了多少阴招，而你也暗中布局，将韓国最著名的水工郑国，送到了大秦，谋秦不成反而给韓国招来了灭顶之灾。

韓国没有因为姬无夜而灭亡，却亡在张氏的手中，你说灭国之仇，我应该找谁去报。你逃入了儒家暗中布局于江湖，结果呢，多少人因为你的鼓动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