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世俗的东西,难道比活着还重要吗?”血蝶夫人轻哼一声:“太子连和人家虚以为蛇都不肯,未尝没存着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心思,身为上位者,这些都无可厚非,不过让人家惊讶的是,太子竟然是个多情种。
天下无数的君王诸侯,在女人和权力面前,一定会选择权力,而不是美女。而太子竟然在江山和东皇之间左右为难,反而让人家更加刮目相看。求索欲夺了。”
“难道一个嫔妃的名分,对夫人这般重要。”将闾奇怪道。
“名分不重要,太子的真心才重¨」要”血蝶夫人正色道:“大秦不是韓国,太子也不是韩王安,就连东皇都无法左右太子,人家更不敢奢望,但是太子打算敛七宿而定家国,建蜃船而谋长生,甚至太子出军草原,未尝没存着寻找昆仑的心思。
人家想要从中谋取一份好处,就必须舍弃这身皮囊,以讨太子真情。”
“夫人从来就没有谈过情,说过爱吧!”将闾奇怪的看着她:“难道夫人以为,以这种霸道的手段让孤屈服,就能得到孤的真情,是夫人太肤浅,还是孤太无知。”
血蝶夫人一愣,随即脸色难堪的盯着他:“人家真的不知道,怎样谈情说爱。”
将闾彻底傻眼了,这些修真的幺蛾子,一心追求天道追求永生,对世俗感情弃如敝履,感叹一声:“你真的白活这么多年了。”
“是人家从来就没遇见太子这样有意思的人。”血蝶夫人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你教我谈情说爱好不好。”
不是她不想谈情说爱,世俗也是历练的一种,而是天下英才难入她的法眼。
等她步入无情境,环顾天下,更是一男难求了。
狼绝对不会将羊当成伙伴,猛虎也不会和蝼蚁结成道侣,她已经是江湖顶尖的存在,能被她看重的,自然也是人中龙凤。
不管是自身功法的缺憾,还是对长生的渴求,将闾都是她最佳的选择,但问题是,她怎样才能搭上将闾这艘船。
威胁不成那就诱惑,将闾走进房门的那一刻,她就通过守护的血蝶,知道了他的到来。
而最大的问题是,她虽然花容月貌,却从来就没将自己当成一个女子,根本就不懂怎样夺取一个男人的心。
而这种套路,将闾已经从东皇身上领教过了,早已免疫。
而将闾早已不是当初刚到秦时,孤苦无依的大秦王子,对强势的女人早已敬而远之。
血蝶夫人明眸撇着他,心中又是好气又是酸苦,悠悠道:“想要成为白亦非,还不被人狐疑,不仅要幻化成他的形貌,还需精通他的武功,而天蝠血魔术却是我不传之秘。”
“这种魔功,孤不屑修炼。”将闾轻哼一声,拒绝这个更大的诱惑。
“太子难道真的不动心。”血蝶夫人轻捋发丝:“白亦非吸血求长生,只不过是因为他修为太低,不得不为之,而太子有阴阳术为根基,更是无情中期大修者,自然无需饮血,就可以延长寿命。
甚至,驾驭宿付出的代价,也可以从天蝠血魔术中弥补回来。如果太子能够肆无忌惮的使用逆鳞的时光之力,那天下什么人还是太子的对手。”
“.「包括桑海君,帝俊。”将闾眸光一动。
“帝俊人家没见过,不知道修为有多高,但是以东皇推之,他的修为应该和你我相差不远。”血蝶夫人正色道:“而沧海君,比我修为高一线,即将突破无情中期,太子不借助宿的力量,绝难胜他。
即便是太子不用江湖手段,派遣大军围剿,但这种修为的高手,硬撼大军做不到,但他想逃,却没人能够留下他。敌人很强大,太子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