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东皇,她是东君,杀了我,她既可以讨好皇帝,也可以执掌阴阳家,即便是月神也得向她低头。”凰儿鄙夷道:“而她和月神的争斗由来已久!这个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三足金乌?”神隐顿时明白过来,阴阳家借九歌为名,东皇太一相传也是金乌之身,而东君焱妃既然降俘了一只三足金乌,也就变成了唯一继承东皇之位的人。
“难道太子会允许她......”神隐迟疑道。
“这是20皇帝和焱妃的交易。”凰儿笃定道:“即便是将闾找到证据,看在月儿的面子上,也只能宽恕她!除非将闾狠心,废掉月儿。”
阴阳家内部的争斗,不仅掺杂着儿女情长,还有帝国政局的博弈,即便是神隐也是一阵头大。
在这件事上,不仅东皇难以抉择,恐怕将闾也是左右为难。一面是至高皇权,一面是痴情道侣。试探道:“如果东皇不方便说,或许我可以代劳!”
“多谢你了。”凰儿这辈子第一次道谢,但随即摇头:“这件事无需告诉将闾,免得徒增变故!”
神隐微微点头,凰儿是那种可以窥破天机的人,那怕生死一线,她也能安然脱险:“但是,将闾和南公已经反目成仇?”
“你在担心将闾不是南公的对手?”凰儿笑问。
神隐轻轻点头:“昔日在楚国,南公就是智者,在得窥阴脉八咒,修为已经深不可测。”
“生老病死,是谁也逃不过的劫数?”凰儿轻笑一声:“南公和将闾的修为不相上下,但他已经老了,九州天下注定由将闾主宰。”
神隐茫然不解,疑惑的看着她。
凰儿嫣然笑道:“老就是一种病,无法抗拒也无法躲避,北冥子龟缩在皇帝身边,何尝不是寻求保护。到了他们这个岁数,修为再高也不能承受身体的伤损。
所以他修为高于我,却不敢进入江湖追杀我,就是担心精气神的伤损,让自己不能功德圆满。而南公也同样是如此。除非他拼着散功毁身之灾,和将闾拼死一战。”
直到天色微明,将闾才回到寿春郡守府,门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对每一个路过的行人都严加盘问,仔细搜查。
他走进府中,申裘正在向几名将令传达命令。
吴若梅却站在廊下,凝视着院中的琼花呆呆不语,看到将闾进门,她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快步迎了上来:“你到那儿去了,申裘将军,已经派出几波军卒去寻找你了。”
趁着没人留意,吴若梅狠狠在霍去病胳膊上掐了一把,咬牙切齿地道:“我还从来没有这样等过一个男人!
“是啊,郡主想要的男人从来都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怎敢劳您久等呢?”将闾半真半假的笑问。
吴若梅冷哼一声:“唯独刘先生,对人家不假辞色?”
“人各有一好,郡主不是我的菜!”将闾摇头一笑。
“你想利用完人家,就始乱终弃!”吴若梅的声音极大,将站在廊下的军卒都吓了一跳,她却不管不顾,盯着将闾追问:“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她意有所指,但听在旁人耳中,却歧义十足,就连听到将闾回来的申裘,也站在门口嘿嘿直笑。
“我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能给你什么交代!”将闾瞪了申裘一眼。
申裘这才大步走到他身边:“郡守手令,任命先生为监察史。”
吴若梅呆了一呆,没想到萧何竟然也是任人唯亲,随即格格娇笑:“这样就可以给我一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