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荀夫子一脸的黑气:“就不该让他离开!”
“一旦让他达成目的,小圣贤庄就是尸山血海!23”小黎自语道:“而现在,能力挽狂澜的也只有夫子你了!”
“请教小黎仙子,老朽该怎么做!”荀夫子压抑住心中的怒气,现在就是追杀楚南公,恐怕也来不急了。
“乱世之后,文人治国!”小黎笑道:“所以,借助帝国气运,让小圣贤庄弟子,走入帝国庙堂,这是夫子大计。
但诸子百家,怎么可能任凭法儒盛行于世,自然会无所不用其极。让小圣贤庄走到帝国的对立面,甚至当排头兵,一旦帝怒,自然会伏尸无数。法儒该绝!”
她越说,荀夫子越是心惊胆战,这种绝户计,楚南公想不出来,但张良可以。
刚才他还怜惜张良之才,现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为今之计,自然是夫子亲自讲学,传授弟子法儒之道,为圣君歌功颂德!”小黎轻笑:“文人笔做刀,是圣贤是暴戾,一言可鄙之。”
“阿谀媚上,老朽真做不来!”荀夫子苦涩道。
“孔丘著春秋,没写一字!”小黎悠悠道:“既然先贤在前,夫子何妨在后。”
“述而不做,这倒可以!”荀夫子转动眼珠:“至于那些阿谀媚上之言,老朽自然是不说的,但可以暗示弟子,删减添加。”
“老奸巨猾!”小黎瞪着他。
“没办法,大秦是以几百万人的生命,统一中原的。”荀夫子一叹:“虽然是一种手段,但也太过血腥残酷,而陛下在骊山铸京观残杀几百人,也算的上一个暴君了。
将闾刨了孔圣坟,虽然是孔门弟子自取其辱,但挖坟掘墓之事,不是一个太子所为。在多的粉饰,也改变不了后世对这父子二人的看法!”
“所以,只求夫子,将前因后果和门下弟子讲述清楚,然后借弟子之口,手中之笔,传播于天下,即便有人怒其言,也只会来小圣贤庄和夫子辩驳一二。
以夫子之口舌,自然会让其大败而归,事情闹得越大,传播的也就越广,是非功过,当世人评说,总比让后人添油加醋的好。”
这种办法,就是一种道德绑架,但荀夫子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任何一种学说的传播兴盛,都离不开朝堂,朝堂禁而败,兴而盛。
而来小圣贤庄和荀夫子论辩的,也没人敢指着皇帝和太子的鼻子说,不用盖棺定论,你就是暴君,那不是自取其祸,株连满门吗?
但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将小圣贤庄,从诸子百家摘出来。
“读书人卖首穷经,所为何!不就是当官吗!”小黎笑道:“开科取士之法,已经给了法儒弟子走入朝堂的阶梯,是不是能登堂入室,就看天下读书人是不是努力了。”
这是压倒荀夫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什么礼义廉耻,高人风范,全都顾不上了。
孔丘奔走诸侯之间,只能在鲁国当了一个礼官,还是没当几天,就被人哄下台了。
而他荀夫子,却给天下人开辟了一条当官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