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玄翦还以为刘季收服的血妖魔,不过是得她真传的弟子,绝不是本尊。
但是看着她身边潮涌般的寒雾,玄翦知道自己错了,这是一个已经步入无情三境的大修者,即便不能和天宗悲鸣,儒家荀夫子比肩,也相差仿佛。
“太磨叽!”寒雾之中,传来一声黄鹂初啼般悦耳的声音,却让所有人都汗颜。
难道见面就拼个你死我活。
宓辛终于找回了场子:“得力帮手来了,是不是很快就有成千上万的农家高手蜂拥而至。”
“没必要!”寒雾之中,那个红甲女子扫了她一眼:“和玄翦一战,足以将这座山庄夷为平地!”
她似乎扭头看了一眼厅堂,惊讶道:“这也行!”
名屋草堂,一条赤色云龙慢慢的在房间中舒展身体,似乎在和她散发出的寒意呼应。
公孙蝶儿轻叹一声:“似乎这一辈子,都追不上这家伙了。只能跟随在他身后,仰望他的风采。”
历师憋了半天:“他也突破了。”
公孙蝶儿突然之间笑了:“如果现在开打,这山庄中能够活下来的,十不存一。在别人家打架,反而不用投鼠忌器,酣畅淋漓的一战。”
“你是来打架,还是来拆房!”田蜜白了她一眼,试探问道:“要不你杀人,我放火。”
不远处的宓辛也呆涩了,这群混蛋,根本就不是什么庙堂中人,而是杀人放火无所不为的江湖草莽。
杀手杀人还问报酬,她们只图心中快意。
然后宓辛感到有些颓然无力,还是早些让他们滚蛋吧,从刘季到历师,加上这个血妖魔,全都是王八蛋。
朝堂上的争斗,武力是一个方面,但考验的却是手腕。
不战能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而不是事谈不成,马上就变脸相向,拼个你死我活。
但是以将闾为首的农家,却反其道行之,你敢动手,我就敢拼命,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农家已经落到这种地步,还能更惨不成。
我得不得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农家成事不足,但却败事有余。
堂屋之中,公子婴巍然不动。
玄翦也收敛了杀气,就像是一个读出大境界的读书人,没有如临大敌的觉悟。
将闾看向茶盏,心动念生,茶水荡起涟漪。
而那条剑气形成的赤龙,头颅须甲却越发的清晰。腾云驾雾般的出现在了院落之中。
虽然只有一丈,却摇头摆尾尽显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