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紫裙女人就像是一只灵猫,在调戏一只老鼠。
离舞虽然不甘,但却认清了现实,咬牙冷笑:“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却知道你是一个疯子,就算杀了我,杀了所有人,最后你也会被人刺杀而死,这是所有杀手的命运。”
紫裙女人看着她,被黑气掩盖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
离舞一愣,那笑容看不出是作假,而是一种纯粹的快乐,类似的笑容她只在兑鲤脸上看到过,那是杀人之前的开心。
难道她早就知道身为杀手的命运,才这般无情。
离舞还在犹豫,紫裙女人樱唇微吐,三字终于出口,听在离舞耳中却是阴沉无比。
她手中的青色剑身像是一条矫健天机的怒龙,向着离舞横扫而至,冰冷却带着残暴的气息在房间中席卷而过,房间中的陈设,梁柱,一旦被剑气扫过,立刻化成糜粉~。
仅此一剑,就将整座房间劈开,砖块石头瓦-砾如暴雨般的砸落。
从始至终,她都没和离舞说一句话,也没踏入房价一步,让四周已经是一片狼藉,她站在废墟之中,一动不动。
她的双眼,盯着一张被撕裂成两半的软榻。软榻的下面,却是一个漆黑的洞,离舞早已无影无踪。
“这个女人倒是有趣!”她终于吐出了几个字。
鸡鸣犬吠,四周的邻居听见响动,已经拎着猎叉冲了出来,纷乱成一团,几个老成稳重的人跑去报官,而一些女子却在远处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人越来越多,围成一团,水泄不通。
紫裙女子站在人群之中,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双灵猫一样的眼睛,盯着四周的空气,寻找离舞的行踪,她突然止住了动作,转身向外走去。
人群“哗”的一声让开一条道来,任她离去。
扶摇城被一条小河贯穿,小河的源头在于山上,起初只是一条涓涓细流,进入扶摇城却变成了一个宽数丈的小河。
河水饶了一个大圈,将城主府,唯一的客栈民居半包起来,然后向着东流。
城中越人的饮水,洗漱全都在这条河里。
而离舞租赁的民居,后面就是这条小河,水流不大,水势也极为缓慢,两岸是密林,一座圆仓坐落在密林之中,地方僻静,风景也极为秀丽。
雨散了,月亮也露头,在小河中留下一个弯弯的月牙。
突然之间,水中的月牙碎裂,水面哗的一声轻笑,平静的水面出现了一蓬散乱的青丝,然后是一张苍白美丽的脸。
离舞双手扒住岸边的石阶,大口的喘息,她尽量平复呼吸,抓紧每一瞬间来恢复体力。而后,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向不远处的米仓走去。
她已经筋疲力尽,必须尽快找到藏身处,治疗身上的内伤。
那一块瓦片虽然没有穿透她的青色宝甲,但被紫裙女子蓄藏的真气震伤了内腹。
这是一个将一切都算计到了细微的杀手。
可以说是离舞这么多年,生平仅见的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