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候缓缓站起身来:“你错了,你不是荆轲,我也不是樊於期。”他身材站的笔直,说到樊於期,唇角露出了不屑的笑意。
而一身白袍在月色下更加的耀眼,身入玉树临风,透出一股难言的高贵。
红莲掩口轻笑:“470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手腕一抖,赤练蛇剑剑尖指向震候:“你站的在直也没有用,我非常了解你们现在的伤势,不出十招就可以杀了你们,八玲珑和樊於期谁是谁非,可以去地狱讨论一下。”
她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很有趣,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那单薄的红裙,似乎掩遮不住妖娆的身段,怎是一个花枝乱颤了得。
离舞却是心中一沉,脸上的笑意散去,红莲没有看错,她和震候的伤势都极为严重,如今他们都没有了再战之力。
她扭头看向震候,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但震候却孤傲的闭着嘴,一言不发。
红莲笑够了,这才袅袅而来,她挥手拂去了眼前的蛛网,似乎是凭空摘了一朵花。
她每走进一步,离舞的心都下沉一份,但她的目光更加的平静,道:“不要以一个无耻小人,来侮辱震候。”
赤练蛇剑环身而绕,游动的剑身化成一条赤芒,红莲的手指却搭在剑身之上,就像是抚摸情人的肌肤,而犀利的剑身也极为温柔,不曾割破她的手指。
轻声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樊於期是英雄,还是蠢货,论不到我来评价!但人家唯一确定的是,你们两个都很蠢,玄翦,艮师都已经死了,八玲珑也主动在扶摇城彻底消失。”她妩媚如花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冷光,但瞬间又已如春水般化开:“现在,你们唯一的价值,就是告诉人家,公子婴在什么地方。”
“你在找公子婴!”震候冷笑:“那怕你是将闾的爱妃,恐怕你也没权力杀他。”
“看样子,震候并非孤陋寡闻吗!”红莲吃吃娇笑:“连人家的根底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你应该想清楚,在赢氏宗庙没有议罪之前,杀了公子婴就等于挑战大秦皇权。”震候徐徐道:“到时候,即便是将闾也保不了你。”
“杀人这种事情,人家已经腻了。”红莲(cddf)笑的越加妖娆妩媚:“杀了你们两个,也算是完成任务,你们来自于咸阳,应该明白,公子婴落在我的手中,比落在旁人手中要强的多。至少,我不会亲手杀了他,反而要护从他去咸阳领罪。”
震候盯着她,沉吟道:“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公子婴身在何方,但我们或许可以合作一次。”
红莲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微微侧首,皎洁的月光照在脸上,她的神情婉媚中竟也有些肃然:“合作,和八玲珑合作,在父皇眼中你们就是大逆。”
唰的一声轻响,赤红蛇剑破空而出,这一次,取向的正是两人的咽喉。
而这时,震候和离舞早已真气枯竭,唯一能做的是,就是束手待毙。
陡然,一道刺目的电光破空而降。
这道电光,刹那之间让人闭眼,山神庙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四根合抱粗的廊柱一起当中这段,小庙坍塌,砖石瓦块飞溅。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红莲也大吃一惊,刺出的赤练蛇剑陡然凭空绕折,环绕住她丰腴妖娆的身段,化成一团赤色光幕,将飞溅的石屑、碎木隔挡开去。
一股极为强悍的杀气随着坍塌的山神庙,狂泻而下,离舞心神一颤,她有些狐疑,又有些欣喜。
忍不住向着杀气来处望去,满天烟尘之中,一个头戴虎头帽,身穿红裙的小姑娘,扛着一把漆黑的巨锤,那锤身之上,萦绕着刺目的电光,就连月色也为之一暗。
兑鲤,她怎么找到了这里。
一双杏眼没有丝毫的表情,紧绷的小脸冷若冰霜。
离舞刚想说话,陡然一只手向着她身来,不由分说,将她向后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