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将闾名为师徒,实为夫妻,就算是照顾娘家人,即便不归还洛阳,在中原繁华富裕之地,划出百里方圆,为周人封地也足以。犯不着一家人打打杀杀,争斗不休。大家都是亲戚,没那个必要。
却没想到大周公主,阴阳家东皇,将闾的妻子竟然避而不见。
倒不是东皇怕见他,而是知道自己这个徒儿兼职夫婿,万事好说唯独一件事不能提,就是割地。
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肯分封,又岂肯分封别人。说这个等于是自讨没趣。
再说亲兄弟姬文死了,我还用的着管别人死活,当年的东周王室可是禅精竭虑的想要取代大周王室,行天子之权于诸侯。
而自己真正应该做的事,反而是追究姬文之死,主死臣忧你们不殉葬还等什么。
角里先生是以臣子之心,渡凰儿之腹,却那里知道这位大周公主,天生就是一个幺蛾子。
角里先生俯身再拜:“请太子带秉公主殿下,就说老臣冒死上谏!”
“你可拉倒吧!”将闾摇头冷笑:“你肚子中打的什么小九九,难道孤猜不到,孤告诉你一句,即便将来凰儿是大秦帝后,周人也别想从孤手中夺走一点的好处。”
“太子难道一点情面都不讲!”角里先生怒道。
“不讲又如何!”将闾冷笑问道。
“匹夫一怒流血五步!”角里先生仰头笑道:“说不得,今日老臣就以下犯上,打了驸马,不怕公主不出面。”
“正好,孤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和文人动武和匹夫论文!”将闾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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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里先生不惊不怒,一拍马背上的剑鞘,剑刃在鞘中腾空而起,龙吟声声,剑气比起刚才一剑胜了三分,剑尖微抬,剑尖指向了将闾。
宓辛起身,她已经没心情在等下去,脚步一错,挡在将闾面前,跟拿道剑气错身而过,然后束起一指,狠狠的敲在剑气之上。
角里先生握剑,并没有因为剑气被宓辛击散而慌张,反而会心一笑,这一剑唤作白首,取自白首不分离之意,剑出鞘之时,剑气和剑刃就已经分离。只破其一无关大局。
而角里先生的第二剑,因为剑尖指向的是将闾,剑气却被黑裙金面女子牵引,白首分离心不分,只要将闾出手架住这一剑,都可以将蓄而不发的剑气,牵引到将闾身上,这才是白首剑势的精妙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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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辛春葱玉指一阵连敲,穿空化虹的剑气就被她敲成一截一截,可她是手段凌厉了,对潜伏暗处的剑气无异于火上加油。
将闾等剑气临近,才醒悟出其中的玄妙,暗中咒骂一声,也不知道是骂角里先生奸诈,还是埋怨宓辛坑人,大袖一样,断成八节的剑气,顿时被一层金光笼罩,消融。
悄无声息阴了将闾一把的宓辛,眸光中全是笑意,击溃剑气之后,素手翻转从案几上抽出黑剑,鞘在案几,剑在手中,黑黝黝不满剑纹的剑身,爆射出一丈剑气,如彗星拖尾,气势凌人。
角里先生周术,却吃了一惊,能够剑气外放的修者不少,但将剑气逼出一丈之外的却凤毛麟角。反手又抽出一把剑。
而单手持剑的宓辛,好像手中握的是一柄雷锤,剑势毫无轻灵飘渺之意,一剑劈出其实像砸!
玄翦黑剑和爆射出的剑气,就像是写意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