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夫人惊奇的看着他。实在难以猜透-他的心思。
“我喜欢权力,金钱,美女不假,但这是人之秉性!”将闾笑道:“是以,九岁和月神结发,实在孟浪了一些。”
这句话说出来,月神已经羞得俏脸通红,抬不起头来。
将闾九岁,她二十三,颇有点老牛吃嫩草,迫不及待的架势。
“这么早!”清夫人神色怪异到了极点!差点让月神羞得狂奔而出,要不是将闾揽住了她纤细腰肢,早已逃之夭夭。
将闾却是面皮都不红:“早是早了点,但小子天生与众不同,凶悍异常,尽可卧榻称雄!。”
“呸!”这一句,就连清夫人都承受不住了,满脸嫣红,轻啐一口。
而月神小手已经迅疾的掩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往下说。
将闾大手轻拍香臀,月神这才松手扭头,看向远处不说一句。
将闾话锋一转:“但是这些年,南征百战,脚步遍布帝国领土,和月神分多聚少,十几年的夫妻,陪她的时间,不足一年,实在愧疚的很!”
清夫人微微点头,在这个世上,让男人认错,比按着扭头喝水还难,尤其是一国之太子,肯低头认错,而且还是向身边的女人,满含歉意的认错,简直和撼泰山差不多。欣慰一笑:“算你还有点良心!”
“太子也是为国奔走四方,我从来没责怪过太子!”月神虽然羞怯,但还是咬牙分辨:“所以,姨娘不要在这种事上责怪太子!”
“悔教夫婿觅封侯!”清夫人感同身受,轻叹一声。
“但是小子常年奔走在外,也养成了洒脱不羁的性子!”将闾苦笑:“父皇在,我是逍遥四海的神仙,父皇不在,我就要困在咸阳宫那个天牢,虽然这么多年,父皇想尽办法,磨砺小子的性子。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才二十多岁,人间富贵还没享受够,就要挑起家国重担,困守于咸阳宫,实在太难熬了一些!”
‘噗嗤!’清夫人衣袖颜面,咯咯轻笑:“妇人也算是见多识广,却从来就没见过,有人将当皇帝看成囚徒,集天下权的咸阳宫当成天牢的。”
虽然在说笑,但她心中也恍然,将闾之所以敢这么说,也敢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对嬴政的孝顺,望父长命百岁,同时也因为,他对权力的掌控,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皇帝宝座早晚都是他的,没必要去争去抢,吃相太难看,也会被皇帝所忌,扶苏就是这样死的。
父为死,子窥其位,你不死谁死。
胡亥之所以没死,却是因为他非帝王之才,即便是争也争不过将闾。而且,因为小胡姬的原因,嬴政也舍不得杀,所以,才煞费苦心让其统领玄甲。
虽然是帝子,但一入军,就受制于皇权军律,而沙场百战,历经生死,也体会到了父兄之不易,同时也就熄了争心。
至于其余的儿子,连胡亥都不如,一旦敢争,将闾没发话,恐怕胡亥的屠刀就已经落下!
嬴政大智,提前将国事家事,安排妥当。
春秋历代,诸侯百国,任何一个君王,防备太子都超过了防备权臣。权臣只是一时之祸,而太子却是真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