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耳一听这话,就知道休想从这个神秘女子口中问出什么,理智的闭嘴,握紧手中的逍遥扇,暗中凝聚真气,等待出手的机会。
“不到黄河不死心。”宓辛冷笑一声:“真以为你今天还逃的出去。”
她话音未落,整个人的气质都霍然生变,一黑一白两道剑气萦绕婀娜身体,杀气凛然,挡者披靡。
张耳忍不住退了一步,在他眼中,宓辛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神,那股阴冷刺骨的杀气,让人毛骨悚然。
江湖之上,不是没有女子称雄,但是修为境界到了这种地步的,都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但任凭他搜遍记忆,也想不起这个女子是谁。
黑剑玄剑出勾魂,快如闪电,讯若奔雷,眨眼之间就已经斜刺张耳的左肩。
张耳只看见宓辛抬手劈出,剑气纵横,眼前只有一片黑色的剑云,带着透骨寒意滚滚而来。
张耳挥扇,身形连退,接连闪出三股气墙,这才减缓了黑剑玄的一剑之威,他不得不如此,来自大秦第一刺客玄翦的黑白剑术,完全抛去了剑走轻灵的意境,每一剑都是大开大合,宛若战阵杀剑。
而这种剑术,在一个女子手中施展出来,本身也诡异到了极点。
宓辛吐气开声,身体向着张耳冲去,黑色玄接连劈开他扇起的气墙,速度没有一丝的迟缓。
“叮叮当当……”震响不绝,劲气飞泻,两人以快打快,瞬间交手二十多招。
尽管宓辛攻势犀利,但在张耳这老乌龟全力死守之下,未有寸功。
扇是青铜骨,扇面是天蚕丝,不惧剑刃犀利,但张耳每接宓辛一剑,心中就窃喜一份。女子的力量终究不如男子,而她手中的黑剑,更是沉重异常,每劈出一剑,看在扇子上的力量就减弱一份,这自然瞒不过张耳的眼睛,一直等待反击的机会。
宓辛却是有苦难言,但以真气的浑厚程度而论,她已经不在将闾之下,只不过,这个混蛋杀不得,他是找到张良的唯一线索。
是以,在张耳抵御不住的时候,她就要强行控住心中的杀机,减弱灌输到黑色玄之中的死气。
但真气的反震,也让她胸口气血翻滚,冷笑道:“果然是看守城门的小吏,防御的滴水不漏!”
对于宓辛的调侃,张耳闭口不答,和女子战斗,使出这种无赖的招式,的确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只不过脸面这种东西,早在十年前就被他抛弃了,大秦马踏江湖罗网遍布,还有什么比活下去重要。
而他身后的影密卫,已经被这名女子的剑气避开,形不成铁桶合围的态势。而他也笃定,芭蕉树下的那个地道口,并没有被影密卫搜寻到。
不过俗话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张耳连背后偷袭这种高手不屑为之的卑鄙行经都有了,也不在乎眼前这种“小节”了。
不想增加无谓的伤亡,而且,宓辛也感觉到,嵩里死气狂暴输出,自己也有点控制不住的态势,扫了一眼周围举着火把,伺机待动的影密卫,示意他们不要动手。
只要截断张耳的退路,就910足够了。
一连劈出三剑,白色翦翻转,双剑指向张耳,宓辛心中平添谁与争锋的豪气。
黑白玄翦,虽然多年不履江湖,但凶威犹在!
而这世上,雌雄剑本来就不多,而一黑一白的剑只有两柄。
张耳脸色铁青的挥舞逍遥扇,猜透了这名女子的来历,心中惧意更深。好不容易在宓辛狂攻之下,吐出一口浊气。厉声问道:“黑白玄翦,为何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