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女妖却誓不罢休，刨根问底。

将闾怔怔出神，好像完全没听到潮女妖的絮叨。

胡亥无奈道：“嫂子，咱们矜持一点好不好！”

潮女妖白了他一眼：“这种时候，知道叫嫂子了，可惜我还不是你嫂子，你嫂子在狼居胥山，在狼廷。”

胡亥现在终于明白，吃味的女人不可理喻，扫了一眼将闾，赶紧笑道：“嫂子，怕了你，当日在雁门，赵高一直在二哥麾下听命，想必他知道内幕，你问他去！”

坐在马背上，老神在在的赵高，扭头卑谦一笑：“虽然老奴跟随太子见过女帝一面，但是太子和女帝说了些什么，老奴还真不清楚，不过，也是在会面之后，女帝远走东胡。”

赵高给嬴政当了这么多年的贴身太监，谨言慎行格守奴才之道，即便对此事心知肚明，他也不敢说。

看着悻悻的潮女妖，将闾一笑。

历史如书，有些书页何其沉重，翻书之手，也许不断指就翻不过去，这个世道，需要明君，需要名臣，需要英雄，需要枭雄，需要风流，需要高歌，需要意气，需要很多人，但往往有些时候，聪明人各有风采的时候，其实更需要一两个傻子。

将闾扭头看着潮女妖：“孤和观月，还真没什么苟且.‖。”

潮女妖撇撇嘴，一副信你才怪。

“当日在雁门之外，她让小狼女传信，我带着赵高，匆匆见了她一面！”将闾笑道：“当时她提的条件，是让孤帮中山在建国，孤没有答应，反而让她远走东胡，借东胡之手，报复冒顿陷害她之仇！

当时，她未必没猜出孤的心思，是要借她之手，挑起草原内乱，东胡狼族两大部族死战。

本以为这两大部族，最少能够拼个两败俱伤，却没想到冒顿为了草原，竟然重新招揽了胡姬，并且让其继任匈奴大帝。而当时狼廷究竟发生了什么，孤还真不太清楚。

但依照常理猜测，胡姬带着东胡四王回到了浑邪王的统万城，双方势同水火，必定会有一场更加残酷的战事。

冒顿才蝮蛇螫手壮士解腕，让出帝位，让狼廷接纳了东胡部族，这才有了匈奴和帝国的一场大战。胡姬，冒顿都是枭雄，拿的起放的下。”

言谈之下，他却不胜唏嘘：“燕丹，韩非，冒顿，观月都是千古风流的人物，给他们一个机会，未必不能成为一代大帝。

但他们却生错了时代，碰到了大秦，碰到了父皇，更碰到了孤将闾！所以，一个个折戟沉沙，败的凄惨！但谁也不能说，他们不是英雄。”

“猫哭耗子！”潮女妖撇嘴。

宓辛白了她一眼：“别在太子驾前无礼！”

将闾摆摆手：“没事儿，孤本来就是在猫哭耗子，但却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每一个人的选择，都注定了他一生的命运。

和冒顿，观月相比，燕丹和韩非太仁慈了，所以才一败涂地，观月和冒顿虽然够狠，但却不该和建国十年，积蓄了极大国力的大秦死拼。”

“燕丹和韩非太仁慈！”就连公孙蝶儿也扭头看来。

将闾马上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