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脑门就被将闾按住,狠狠的一撞,这位执掌撑犁部族的老族长,顿时翻着白眼瘫软在地。
“总算安静点了!”将闾一笑,向着呼延春初做了个鬼脸,又向着田蜜点头示意,这才看向观月:“坐够了没有,坐够了跟孤走!”
观月垂头,默然无声。
将闾继续道:“如果没坐够,孤可以等!”
观月依然没说话。
久别重逢,二人竟然久久无言。
将闾重复先前的话语,但是提高了嗓音:“跟我走”
但是她就是不说话。
将闾放低声音,“好不好。”
田蜜心急,刚要动弹,却被呼延春初拉住了手腕,轻轻摇头。
二女悄然站在狼廷门口,看着不断围聚过来的公狼骑。
沉默许久的观月,终于出声:“太子在狼廷,大开杀戒,好霸气,好威风!”
“孤是被逼无奈!”将闾一脸的悻悻:“狗咬你一口,你还跟狗讲道理,岂不是吃饱了撑的,直接打回去不就行了。”
“那我是狼,还是狗!”观月不转身,语气漠然问道:“太子是不是也要打我一顿,或者直接杀了!”
“那有那种事情!”将闾嘿嘿一笑,走到她身后,看着案几一侧摆放的鹿皮靴子。柔声道:“你别怪我,没带大舅子来狼廷,事实上这件事做不到,让他在大秦,当一个王侯可以,就别回草原了,这里风沙大漠,看不到一点的好!”
“那你还来狼居胥山!”观月咬牙。
“走过千山只为你!”将闾笑嘻嘻道:“孤来草原之前,父皇曾经说过,大秦战天下,非战之罪,同样的道理,放在草原上也是如此。
匈奴攻打中原是为了生存而已,不战则死,所以,父皇没有怪罪你的意思,相反,父皇心中,始终对当年的小蛮女存着愧疚之心。所以,父皇和孤,都希望你能去中原。”
观月不说话,将闾自言自语,显得颇为孤单。
在这期间,似乎觉得躺在地上的撑犁千和碍眼,大袖一挥,直接将他抛出了大殿之外。
刚要睁开眼皮的撑犁黑虎,也被他抛出一块黄金,嵌入了脑门上。
“如果你觉得,匈奴大难临头,你身为女帝一走了之,无法安心,我能理解。”将闾继续碎碎念:“但以你的睿智,应该明白,匈奴大势已去。
等大军南返的时候,鲜虞部族和呼延部族,可以跟孤回到阴山草原。在那里牧马放羊,再次恢复风吹草地见牛羊的盛况。”
“当大秦的奴族!”观月终于出声。
“言重了!”将闾干笑一声:“胜者王侯败者贼,在中原如此,在草原也是如此,但帝国已经废弃了奴隶制度,所以,孤并不会将他们当成奴隶,还要教他们读书,教他们学习中原礼仪,农耕之术。”
观月冷笑:“但是鲜虞,呼延部族的雄壮男儿,再也不能骑马驰骋大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