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叫住了她，看着她的双眼，“你真的确定，艾奇多娜没有骗你吗？”

“什么？”

“我是说……”

“你要说什么？！人类！”

艾奇多娜似乎是贝蒂不容别人说坏话的存在，李林还没说什么过分的言辞，她便已经忍不住爆发了，尖锐的敌视话语不断地从口中吐出。

“妈妈不会骗贝蒂的！贝蒂从出生到一切都是为了妈妈！和妈妈的关系就是贝蒂的一切，像你这种人类又懂得什么？！区区人类——人类！”

李林看着情绪波动剧烈的双马尾精灵，平和说：“我并没有否认你们关系的意思。只是，你……”

“我不要再听你说话了！”

贝蒂转身要离开，下一刻却被无形之手抓住手臂。

她脸色微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又看看站在几米外的李林，“不可视……？你……”

“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去，我也不勉强你。”李林说：“不过，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他叫，休斯。”

“休斯……吉尔斯吗，他，怎么了……”

“已经死了。”李林拿出了那本怠惰的福音书，用不可视之手拖着送到了贝蒂面前。

“这是吉尔斯的。”贝蒂小声念叨：”连你也离开贝蒂了吗……”

“他说：‘对不起’。”

李林说完，看到贝蒂的眼眶红了起来，娇小手掌在那本福音上摩挲了一会儿，又将其扔回给他，声音变得有些嘶哑，“我知道了。”

“他是你的老师，对吧。”

“……”

“虽然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的状况，可他之前已经完全疯掉了。最后临死前，他恢复了理智，所以才要我托话给你们。”

托话要给的不仅仅是贝蒂，还有艾米莉亚。李林之前在圣域里有说的想法，仔细想了想后，还是暂时按了下来。

现在艾米莉亚的记忆是受损的，受封印的。按照休斯当时所说的，正是因为他们受到了虚饰魔女潘多拉的袭击，才导致艾米莉亚最终暴走，冰封森林后陷入了沉睡。

现在虽然醒过来了，记忆却并未解封。这个时候李林去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搞不好还会造成她的痛苦。所以想等到什么时候她记忆恢复了再说。

至于贝蒂，她这几百年一直都是清醒着的，也应该早就知道休斯的情况了，那么告诉她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是你杀的吉尔斯吗。”良久贝蒂问。

“恩。”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