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林也不是很着急，他也明白循序渐进的道理。

“今天又要去做什么？”

贝蒂合上书本，问站在窗口伸着懒腰的李林。

“今天不出门了。”

“恩？”

这对贝蒂显然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干嘛，每天都往外跑我也很累的。再说了，现在再出去也没什么好做的。”

“不要再做什么坏事了吗？”

“啊？你认为我出去做的都是坏事吗？”

“反正都是坑人的。”

李林笑着摇摇头，走过来拍拍她的小脑袋，抬起一根手指，“老师，我这个学生也要教给你一个知识，那就是——当你坑的人是敌人时，或者说当你损人利己时，这件事对你而言就是好事。”

“……”

贝蒂仰头看着他，突然说：“那妈妈当初坑了你，你也很开心吗？”

“呃，这个…当然不开心。”李林无奈的摊开双手，“但是站在她的角度上，她就开心了啊。”

“哦，那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立场和角度的问题，没有好坏之分咯？”

“唔……也不能这么说。”

李林想了想，

“有些人做的事是违背了良知的底线，那就是属于‘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了。那样不管他的立场和角度如此，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不会原谅他或理解他。”

“哦……”

贝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她虽然论年纪要比李林大上太多，然而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禁书库里，实则心智也并不是很成熟。

就像在蓝星时还经常看到新闻，什么“知名大学教授被电话诈骗”，很多人就评论说人家读书读傻了。实际上术业有专攻，一个物理学的博士在生活常识方面比不上一个从没上过学的，混迹于三教九流的社会人也很正常。博士头衔只对应于那一个学科，然而很多人却认为博士就该什么都懂。

所以，李林也没有将贝蒂当成什么童颜老妖怪，而是当成一个……妹妹的角色吧。

至于为什么不出门，也不是累了或怎么样，完全是暂时没有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