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又想打我了是吧？纲手生气时，也会下意识的握紧拳头的。”

自来也确认吴用身体年龄后，也就停下那布满老茧…的大手，有几分得意的点出吴用的下意识动作。

“…”

无言以对，倒不如说他现在有些理解纲手的心理活动了。这家伙，是那种可以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类型。所以，唯有给予其怪力拳的制裁才是正道。

再次抬头望月的自来也脸上出现一丝落寞，欲言又止的表情出现在侧脸上，让吴用心中起了几分波澜：自来也的生命其实也是很孤单的，没有亲人，学生牺牲，老师牺牲。蛇叔的背叛，以及…他所认知到对方死亡的“事实”。

再加上长期在外漂泊的生活，这些都没有打垮他，反而让他的那颗隐藏在好色外表下的心脏越来越坚韧。

“关于「晓」，你究竟知道多少。”

出乎意料的问题，让吴用的思维停顿——他本以为对方会问蛇叔究竟是怎样死的。

“是全盘脱出？还是隐瞒一部分？还是…”

脑海中的念头急速转动着，可吴用还是找不到该如何回答对方。一旦他开口讲了，事情还会按照他所说的继续运行下去吗？

一滴冷汗从吴用额头浮现，被自来也看在眼里。他看到了眼前少年眼中的身不由己，也看到了挣扎仿惶，但是却没有看到他想象中的阴谋算计。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以反映出很多东西，即使有所隐藏可还是避免不了那偶尔出现的波动。

“不能说，就别说。但是总要有点提示吧。”

自来也大度的揭过这个问题，也不打算让吴用继续纠结下去。

“呼…多谢体谅，这个东西。”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动摇，退缩了。骨子里，他终究还是没有将屌丝的本质完全丢掉。所以才会产生依靠别人的想法…好在自来也的话，让他醒悟过来。

可以说，那一瞬间的动摇，不亚于一场艰难的战斗。知道的越多，压力就越大。他不会盲目的去高估自己，只会尽可能的去将事情控制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成长太快的他，终究少了一份从战争中历练而出的自信与无畏。

“你说那个东西？”

自来也瞬间就明白过来，吴用说的到底是什么——尾兽。

“嗯，两年后，我们再谈论这个问题。”

吴用点点头，给出一个期限。唯有到了那时候，他才算真真正正的准备好迎接一切了。

“好，一言为定。你可别随随便便就死了。”

自来也伸出拳头，吴用嘴角微抽后抬起手臂和他碰在了一起。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想改一改对方那悲伤的命运。就当是还纲手对他的那份照顾和授业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