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巧合能够解释很多事情。我只是找张鸣商量修缮剑冢的事宜,谁叫水云儿特地选择那个时候去闯剑冢?这只是巧合知道吗?”
顿了顿,老者恨铁不成纲地继续说道:
“小小事情都慌成这样,你如何能成大器啊?”
“是的……”
青年灰溜溜地垂下头,低声应诺。
“沉稳一点,别露马脚。害了自己之余,也连累为师,到时事情就麻烦了。”
说到这里,柳承宗“唉──”地长叹了口气。
“你要记住,只要我不说、你不说,就算被问及也闭口不语或是说‘不知道’,那她也奈何不了我们……”
“我知道……”
虽然自知有所不妥,但是青年依旧说出自己的看法。
“但是弟子觉着小师祖不会讲这些东西……以我所知,她太自行我素了。”
柳承宗本想拍桌直骂弟子的不争气,但是稍加细想之后却马上愣住了。
因为青年说得实在有道理。
柳承宗不禁想起了怒极之下的雪麒麟直闯天剑门击杀华天极一事。
一个能够仅为相识不久的女子──她称之为家人的人──的死,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真的会讲求所谓的“证据”吗?
柳承宗不知道答案。
──一个清脆的打击声突然响起。
有如茶盏轻力碰到木桌时所发出的声音。
“小宗看看咩,你弟子比你更了解我哦!真好。”
充满灵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空气顿时为之凝结。
柳承宗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根本不需要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