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撇了她一眼,接着事不关己般说出“看来有大戏看了。”这样子的话。在她脑海里,已经开始在盘算要不要通知尚不知情的某位水色少女。
──为了增加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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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绮琪最终在另一处偏厅接见了紫玄子。
偏厅里左右两列椅子,而在最深处有一张塌,齐绮琪和紫玄子就以塌上茶几为分隔,分坐在塌上左右。
这名白衣童子正在悠悠喝着宫天晴奉上的茶水。
他似乎是孤身前来的,没有接弟子或是随从等角色,背上斜挎着“仅仅足够程度”的小包袱,里面可能也只放了一些必须品,算是轻装前来。
也没有骑马。
于是,齐绮琪就在想,道一教和天璇宫尚距数百里,他仅靠步行,是如何做到依然白衣胜雪,片尘不沾身的呢?
“齐宫主,帝都一别数月,你依然光采依旧──不,更胜从前了。再过些时间,一定会成为倾国美人吧。”
放下茶盏,紫玄子打量着端坐在身旁的齐绮琪一眼,由衷地发出赞叹之声。
尽管感到些许难以为情,但是齐绮琪依然竭力维持沉稳的神色,轻点头谢过紫玄子的赞许。
“紫玄子前辈过誉了。”
面对态度谨慎的少女,紫玄子故作轻松。
“我啊,可从不撤谎。”
“这个自然。”齐绮琪点头,“小女子绝无质疑紫玄子诚信之意。”
“哎,在帝都上我们也算是共同经历过苦难。这次小道也只是以个人身份前来拜访,齐宫主不必太过于见外。这显生份了。”
老实说,我跟你并不是很熟来着……齐绮琪暗自抱怨着,怀疑这些师祖辈都是这样不拘小节,表面却不动声息地浅笑着。
她又想起自家那位小师祖了。
从某方面来说,紫玄子与她确实有相似之处。
“言归正传,紫玄子前辈这之前来是为了……?”
齐绮琪刻意稍作保留。
“也不怕齐宫主笑话,家里实在催得紧啊……”
“催得紧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