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水云儿得礼地应着声,然后便跟着黄守义前往她安顿之地。
“黄将军是个直性子呐。”
走在路上,承受住附近士兵投来的好奇目光,水云儿突然开了口。身旁的黄守义一愣,接着才苦笑着说:
“老爷子就是这样子,他虽然读书出生,但参军后性格渐渐就变了。”
水云儿咯咯笑了两声,觉得这两父子倒是有趣。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环境对人的影响往往都是巨大的,令尊有此变化也合情合理的哦。”
她笑着说,表现得毫不介怀。
见状,黄守义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那么,养出水姑娘的水土,肯定是山灵水秀之地。”
“呃……”
水云儿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接来上一句奉承话。
可惜对方不知道养大自己的并非什么山灵水秀之地,而是一座偌大的府第,她一步都没有踏出过的府第。
黄守义捕捉到水云儿脸上掠过的落寞,于是便犹豫着关心喊了她一声。水云儿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然后抛出新的话题:
“令尊,是镇北府的大将,黄大哥也英武不凡,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呐。”
面对心仪对像的称赞,青年只是笑笑,没有露出害羞的表情。
“我爹可比我强多了,他所经历的一切是我辈望而却步的。嗯,说是地狱也不为过吧。”
黄守义有所感触,不自觉就诉说起来。
“哦,是战场上的事吗?”
水云儿好奇地问,结果黄守义摇头否定:
“战场上还能说是为国捐躯,但是被饮恨于国内的争斗之中,就可是冤屈至极了。”
水云儿偏头以示疑惑,黄守义下意识想要说下去,但又顿觉不妥,于是便又摇头噤声。
一瞬间,水云儿沮丧地垂头。
青年见到她的反应,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虽然他很快就稳住,但嘴巴还是不自觉地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