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你真的会把门打开吗?”
走道似乎没有尽头,白泽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声询问。她的声音幽幽地在狭窄的走道里回响,像是不断覆述的话语般深入到水云儿的耳朵之中。
“……”水云儿没有回答问题。
“哼,不回答吗?”
白泽撇了撇嘴巴,又陷入不高兴的境地了。水云儿也不作声,就当作白泽根本不存在。
“有些事情不用你承认,你也无法不承认。”
似乎是抵受不住黑暗之中,沉默带来的淡淡寒意,白泽再次向水云儿搭话。
“唉……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吗?”水云儿终于忍不住叹声。
她顿住脚步,回头愁苦地望了白泽一眼。
“你可有权利选择你的出身?”白泽抛出一句反问。
“但我可以离开。”
水云儿哑了半晌,才答。
“离开不意味着你不再是。”白泽理所当然地说,“而且,你真的能够忘记过去?”
“……”
“你想怎么样?”
水云儿皱起眉头,很罕见地露出不悦之色。
“你是要闹到人尽皆知,要让我死在午门之前才安心吗?”她声音高了几度。
“我没有能力预知未来。”
白泽的回答有些牛头不搭马嘴,一对眸子定定的,透出的视线越发锐利。
“只能靠着一张嘴巴,去说服一些人,让事情往好的方面发展──”
“事情怎么发展才算好的?”
留下质问,水云儿转身再次往前行。白泽跟上脚步,斩钉截铁地说道:
“让更少人感到悔恨。”
“所以某些人就要因而牺牲?”水云儿侧发随她的走动而飘荡,剪碎了她的侧脸,“我可从来没有享受过来自血脉的恩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