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扶了扶歪掉的斗笠。
“陛下一向健康,却突然倒下──当然,这是有病倒的可能,但同时也许是有着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魏仪挑眉。
其实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但是他们都不敢轻易说出口来,因为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牵连甚广。
“是毒。”
卫寒却没有任何忌讳,有着江湖中人一贯的豪爽。
“毒吗……”长孙凌丢魂落魄,又如行尸走肉般缓缓后退,瘫坐在椅子上,“……如果是毒的话……是谁下的毒?不,不会是毒……谁能给陛下下毒……是有谁想要夺位吗?”
长凌孙呢喃自语。
“凌儿,你冷静一些。”
魏仪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但表情凝重得可怕。
“卫寒,就你所知──”
“夫子,有些慢性毒可以让中毒者看起来像是患上奇怪的疾病,但这些毒既缓且凶,一旦毒发后就会很快夺去别人的性命。”
“凌儿,你怎么看?”
长孙凌似乎陷进某种沉思之中,没有任何反应,魏仪于是又连喊了他几声。
“老师,你喊我?”
“老朽问你,你怎么看?”魏仪又问了一次。
“……陛下的权位一向都稳固。”长孙凌眉头拧得很紧,都快要到可以把蚊子夹死的地步了,“如果是毒的话,又是何人所下?”
“我倒是有个想法。”
卫寒抱着胸靠在墙上,透过吐出的白色吐息先后看向两人。
“什么?”长孙凌抬头看向他。
“陛下在位太久,而太子之位迟迟没有定下……我想以两位的智慧应该能够明白我在说什么是吧?这种事历朝历代虽不常见,但也并非没有。”
“慎言!”
长孙凌呆了几秒后,才后知后觉地喊出声来。
卫寒耸了耸肩,说着“这终究是我的猜测”便再次闭上嘴巴。长孙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却力气尽失一样,埋在他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