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那幅画,就值一个亿的人民币,10%的佣金,那也是一千万啊。这还不算其他东西在内啊。
项泰眼中闪烁着粉红色的光芒,不是我想不低调,奈何这次买卖能赚的实在是太多了。
“那你悄悄说给我听,找到了什么规律。”孙昕瑜想看看对方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来,孙昕瑜知道,自己父亲的确是做了记号,准确的说是做了水印,每一个自己仿制的东西上都留有他自己的名字,为的就是防止后人错把假物当真。但这个水印,必须用特殊的材料擦拭后才可以看见。
至于用什么材料,他们当儿女的不知道,这世界上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唯一的正确答案……孙昕瑜看向放在公证处的那个手提箱,想道:只有等这个游戏结束后,正确的谜底和水印的谜团才能被公布出来。
项泰说实话,以现在的知识储备量,大概再多学个两三年吧,可以从专业角度上来辨别一二,因为陶瓷这里面蕴藏的学问比想象中多多了,并不是一个初学者可以指手画脚的,他就算能像背书一样说个一二三四出来,保证立马就会有人反驳到让他哑口无言。
但他有外挂,外挂让他在第一眼就分清楚了那些是孙强建自己制作的,哪些是正品,在区分完所有的真假后,项泰第二次去关注这些东西,就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细节。
任何东西都没有100%一模一样的,之所以难分真假,是因为孙老先生在制作赝品的时候,利用了古法,利用了同款的泥质,甚至还自己动手做旧了。
古董市场有一句话,“一瓢清,两瓢宋,三瓢回到山顶洞”,这指的是青铜器的做旧,用一定比例的硫酸煮沸后浇在青铜器上面,会出现岁月风化后的古铜色、黑色。而瓷器也有同样的手法,用高锰酸钾稀释后反复擦拭,陶瓷身上就会出现象征着古品的茶色,再利用氢氟酸清洗,那茶色就会自然无比。
这只是最普通的做旧手法。孙老先生无一更厉害,他毕生对陶瓷有自己的专研,研究土,原料,研究它的工艺,它的窑炉它的烧成,整整10几套工艺,所有东西都是根据特征进行仿制,一个特征对着一个特征进行仿制,最后仿制出来的东西,再精心作旧,就算是故宫博物馆的专家也未必能很快分得清出真假。
只是,项泰却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他觉得其他人肯定发现不了,因为这个细节是在是太细微了。他刚才不断的观察那些赝品,观察了好久,放在一起比对后,才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不同。
“你父亲是不是有强迫症?”
项泰笑着提了一句,倒是孙昕瑜用着不可诧异的眼神看着项泰,然后转头环顾四周,才凑在他耳边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孙老先生的作品,有一个很显著的特征。
总所周知,古代因为测量工具的缺失,其实很多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对称,项泰注意到了很有意思的一点,那就是孙老先生的作品,乍一看的确是100%还原真品的,但如果拿放大镜细看的话,你会发现,他所有的纹路都充斥着对称美学,比真品更加苛刻,更加严谨的对称。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难明白,但如果有强迫症的话,你拿放大镜一看,肯定会产生“舒服”了的念头,项泰刚才就发现了这一点,但仔细品味了之后才总结出其中的规律。
不是说古品不规则,而是说,仿制品在细节处也改良了一些,坐到了彻底的整齐划一。用了一些超出了那个时代的工艺。
这就很有意思了,在不知道的前提下,一个更好一些,一个稍微差那么一点点,怎么区分真假?你肯定不能说差的就是真的,因为古人的技术很多时候就会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毕竟,没有正确的参考物作为评价嘛。
“看出来的。”项泰神秘的笑了一下。
他刚刚看了,其他专家很多都是从泥土、质感、色彩等等方面去判别的,当然也有像他一样注重纹路的,大家都有自己推算判断的一套理论,像他这样凭借着感觉来做的,估计是没有了。
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一个可以值得说的地方,到时候自己拿这个当做说辞,肯定没有人会怀疑什么,因为它事实就存在着。
唯一的例外……项泰看向越来越多人围着的画,心想:这个最贵的宝物,可能会成为其他人翻车的点吧。
“如果你真的能拿第一。”孙昕瑜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项泰的自信并不是缥缈虚无的,强迫症也的确是拥有的,她没有想到对方能从这个方面下手,但仔细思考了一会后,才说道:“我可能要欠你一大笔钱了。”
“啊?”项泰没明白对方的意思,什么叫欠我一大笔钱呢?这怎么还有这种说法的?
不是结束以后就能直接拍卖吗?怎么会欠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