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种情况已经超纲了啊!
项泰再怎么样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啊,尤其是当对方根本没脑子分辨自己的魅力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怎么办?追是追出来了,但一点办法都没有。到底该怎么办?
项泰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现在这个情况下,不仅要安抚住张娴静,还得让周围的人不要把失态给扩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妈!!!”
项泰脑子一抽,对着张娴静喊道:“妈你冷静点!我是你儿子啊!”
这一声妈让张娴静一下子沉默了,她说到底这么多年来为的不就是一个孩子嘛,现在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妈,她恍惚之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她呆呆的看向项泰,眼睛里确实充满了怀疑,虽然有人喊自己妈,但这个人这么大,能是自己儿子吗?
项泰可不会觉得自己喊一声妈就什么事情都没了,他只是不想让围观的人再误会下去罢了,营造出一种家庭纠纷的感觉,对方也不会再插手。趁着张娴静愣住了,他赶紧一边拉着张娴静往里走,一边说道:“你和爸吵就是了,干嘛折腾自己啊,鞋子都不穿一个就跑出来了。”
这话倒不是说给张娴静听的,而是说给周围的人听的。他是真的不想把失态再扩大了, 围观的人已经那么多了,再闹下去对谁都不利。
他把张娴静重新带回了电梯间里,正好那里有两个位置,他就扶着张娴静坐了下来。
因为刚才出门的时候对方外套都没有穿,项泰把自己拿在手上的西装批在她的身上,然后蹲在她的面前,细声说道:“您先消消气,消消气啊。”
他看到外面有人透过玻璃门,探头探脑的往这里面看,他只能投去歉意的眼神,希望这些人不要再报警,不要再看热闹了。所幸,张娴静的沉默倒是让一部分人相信了“妈”这个词,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没接着报警或者伸张正义主持公道,看了几眼后,又自顾自的往前走掉了。
呼,还好,总算是劝过来了。
项泰松了一口气,再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张娴静正在用有些痴呆的眼神望着自己,被这样子盯着,他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说道:“您先别着急,这鞋子都忘记穿了,一路跑出来伤了脚怎么办,折腾谁都不能折腾自个儿的身体啊,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完了以后,他又觉得有些古怪,我怎么帝都腔又冒出来了,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你刚刚喊我什么?”
张娴静别管项泰刚才说的话,而是疑惑地又问了一句。
可项泰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对这个称呼有什么看法啊,万一刺激到了闹的更加厉害了怎么办,不过,对方的语气却软了下来,没有刚才那疯疯癫癫的样子,他尴尬的笑了下。
“你不是我儿子,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我儿子才这么点大。”张娴静自顾自的摇着头,呢喃道:“你不能叫我妈,你没资格这么叫,你不行,你不行。”
见她疯相再现,项泰赶紧强行解释道:“订完婚之后,我也是您半个儿子啊,叫一声妈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
项泰蹲在张娴静的身前,拉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说道:“您先别激动,如果不愿意我不喊就是了,先冷静一下,深呼吸一下,情绪太激动对身体不好。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安稳住就行,项泰的目标也只是安稳住对方,让对方冷静一点,因为对方冷静下来以后,还是能够进行一些沟通的。并不是像痴呆症或者其他的那样,完全没有生活常识和社会伦理观念。
张娴静看似在思索项泰话里的意思和弯弯,过了一会后又一下子哭了,道:“你不能欺负我的啊,他们父女两个联手欺负我了,我一个人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啊,我也不想激动的啊,但是我不这样的话他们会害死我的啊。老天爷啊,你不能被他们两个骗了啊。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