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抬眼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围,萧越白开始抬腿继续踏上了前进的道路。
踩着干枯的河床,越过荒凉的土地,那座宫殿群在自己的眼中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直到他来到了建筑群的脚下才发现,这哪里是一片宫殿群,分明就是一坐城市,城门之上漆黑的牌匾上雕刻着“阴都”两个烫金的大字。
古老的城墙上充斥着斑驳的痕迹,萧越白的目光穿过空洞洞的门楼,看到门后街道尽头,那座没有丝毫光线显得十分阴森的宫殿。
将自己略显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一下,萧越白这一刻目光变得十分坚定,快步的穿过了阴都门楼,进入了城市之内。
“吱呀~~~!轰!”
伴随着刺耳的木材摩擦的声音响起,萧越白身后的城门缓缓的关上。
耳中听着这种显得有些恐怖的声音,萧越白的心里没有产生任何波澜,双脚仍旧不紧不慢的向着街道尽头的大殿走去。
道路的两旁是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其风格看起来也和烈阳文明有很大的相似度,只是时间让这些房屋都已经坍塌。
最终萧越白来到了城市中心区域的宫殿群,站在高高的台阶下仰望着宫殿的正门,和之前所见的那些一样的牌匾,只是上面的纂字和之前不同。
“阎罗殿!”望着挂在高高的屋檐下的牌匾,萧越白抬起眉头嗤笑一声,然后还自自嘲着说道:
“这在传说中都是死人来的地方,没想到我这还活着呢,居然也不得不来!”
说完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抬腿踏上了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并最终来到了大门之前。
眼前地府的大门紧闭,原本应是朱红的油漆,如今也只剩下里面的木料,萧越白甚至觉得自己若是推门用的力气过大的话,甚至可能会把这块木板推碎。
小心翼翼的抬手在门板上轻轻一推,又是干燥而又显得刺耳的摩擦声响起,萧越白抬腿迈过门槛,进入阎罗殿之内。
第一眼,萧越白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羁押鬼魂的牛头马面,也没有看到手持哭丧棒的黑白无常,更没有手持生死簿和判官笔的判官。
大殿正堂之上,本应坐在主位之后的阎罗王,更是不见踪影。
当萧越白走进了这大唐的中央,身后的殿门在没有人的推动下,猛然重重的关上。
而就在萧越白的一个回头间,眼前的景色也瞬间跟着一变,周围刚刚落魄的陈设突然都焕然一新。
朱红色的木漆门前,一个顶着牛头和一个顶着马头的两名壮汉,正单手持着一杆长叉,另一只手顶在胯上,看守着两人中间的一排游魂。
这些游魂和萧越白之前看到的那些游魂不同,他们有着明显的意识,甚至萧越白能看到每个游魂的脸上,都带着惴惴不安的表情。
在向近处看去,一个脸上明明在痛哭,但却不见一滴眼泪的鬼魂,瘫软的跪在地上,似乎在对眼前高堂之上的人哭诉着什么,但萧越白听不到。
他身边,一个身穿白袍一个身穿黑袍的两个男子,将一柄哭丧棒抱在自己的怀中。
两人苍白的脸色似乎比白纸还要白,但他们却都保持着肃目的表情,望着自己的身后,萧越白见状也缓缓的转身看向刚刚还十分凌乱的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