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在切嗣眼中,一切事物都是可以用数字来衡量的。
既然圣杯能够到达一切愿望,那么追求全人类幸福的自己就是“最大的善”,而所有阻挡自己的人也就是恶。
在切嗣看来,拿到圣杯后全人类就都能够幸福,那么这个过程中的牺牲品,无论多少比起全人类都是小数,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存在。
毕竟用效益主义去衡量,全球几十亿人,如果仅仅死掉被圣杯战争牵连进去的这点人是完全划算的。
甚至,如果死一个冬木市的人就可以得到世界大同,相信有无数信奉效益主义的人会这么做。
而作为骑士王的Saber却是与切嗣相反的角色,她代表的是[效益主义]的对论——[义务主义]。
她会以一个行为的目的去进行衡量,而不是后果。
对信奉骑士信条的阿尔托莉雅来说,她更加强调“道德”与“责任”。
因为切嗣只追求结果,所以他可以牺牲所有东西,甚至包括自己的妻女。
因为阿尔托莉雅过于追求正直的信念,所以她才会用良心去衡量其他人做事的标准,并被人说成是天真的小姑娘。
现实中很少有人会是彻头彻尾的[效益主义]或者是[义务主义],人们通常都会在遇到具体某件事的时候偏向其中的一边。
但电影与故事毕竟是虚构的东西,为了让戏剧冲突最大化,自然需要将人物设定变得更加极端一点。
当然了,FZ作为一部商业电影,肯定不会直接与观众讨论这件事上谁对谁错。
先不说两者的争论,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
如果观众看到一部电影一而再,再而三的讨论一个社会哲学问题,那他们绝对要嚷嚷着退票了。
所以在剧本的设计里,卫宫切嗣除了令咒以外没有对Saber说过任何话。
因为以效率作为衡量标准的切嗣很清楚,他与Saber不会相互理解的,既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闭嘴。
切嗣那句对爱丽说的话——
“我对那个从者没什么好说的。对于被光荣与名誉所左右的杀人者,说什么都没有用。”
听上去有种小孩子闹别扭的情绪,但无疑也表达出了切嗣对自己从者的明确看法。
虽然这个场景的环境,几乎没有人能够笑出来就是了。
毕竟,肯尼斯和索拉的尸体还在边上躺着呢。
“阿嚏!”
躺在地上的卷福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