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物资不过是一些帐篷、干粮、手电、水壶、打火机等等现代文明的产物。但是这些东西对于当地几乎还过着接近于原始部落生活的土著而言,却十分珍贵。
楚良也不介意这些土著将物资都搬走,反正他也没打算停留在这里。
并且如今随着宝藏和不老泉的发现,恐怕这对于岛上的这些土著来说未必会是什么好事。
在中凯岛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说,这些土著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公民,是无国籍人士。也就是说,他们不受国家保护。
并且随着宝藏的发现,必然会导致大批贪婪残忍的寻宝者去而复返。如果最后得到这批宝藏的是譬如约翰尼斯这种心狠手辣之辈,那么恐怕这些土著的平静日子就要到头了。
吃完晚饭之后,这帮土著也都已经开始带着物资开始返回。
扎丕也邀请楚良等人去他们的部落做客。
因为正好顺路,所以楚良也没有拒绝,于是带着真理之柱和真实之眼的两帮人就开始朝着扎丕所在的部落而去。
来到了扎丕的部落,只见这里似乎在进行某种庆典。
只见不少土著围绕着部落之中最大的一颗树在跳舞怪啸,在一旁还有人专门敲打树干做成的鼓,似乎在进行某种特殊的仪式。
“我们在进行祭祀神树!”
扎丕给几人端来了酒水,向着几人介绍道:
“我们在树上搭建房屋居住,是树保护了我们的祖先免受猛兽侵害,而我们祖先的灵魂也就寄托在树上。最重要的是在我们部落的神话之中,远古的神灵就是在岛上这颗神树下一边喝着泉水一边讨论太阳升降的会议。”
楚良听到这里,倒是充满兴趣地望着这样的奇特祭祀。
事实上关于树的祭祀,自古以来具有不少。树的神圣,也一直在神话之中有着特殊的地位。
古时候讲究封土为社,祭社的地方必定要植树,以树为社的标志,也作为社的崇拜物,称之为社树。人们认为祭社时神灵就附着在这些树上,所以植树是不能草率的,按照《尚书》的说法,大社要植松,东社植橡,南社植桦,西社植栗,北社植槐。树被赋予了如此神圣的意义,所以一般是不允许触动的。
《淮南子说林训》写道:“侮人之鬼者,过社而摇其枝。”意思是说摇别人的社树等于侮辱别人的祖先。
《九章·哀郢》写道:“望长楸而太息,涕淫淫其若。”这是作者屈原在叹息国家将亡,社树也要受俘虏一样的待遇了。因为古时敌国交战,往往要砍伐对方社树以示污辱与践踏。如果一国一地的社树被破坏了,那就意味着故国、乡里遭到了劫难,甚至祖先都受了辱。
由此可见,树的神圣不言而喻。
除了寄托祖显的社树之外,古代还有许多神话之中的神树,比如建木、扶桑、若木等等。
而东西方的神树,也曾有一些相通之处。
在西方,神树世界树叫做尤克特拉希尔,据说在树上衍生有九个国家,而在树根则有一条毒龙在不断啃食树根。
而在东方的三星堆出土的青铜神树上,则有着九只鸟,而在树根部同样有着一条怪异诡谲、莫可名状的铜龙。
树的神话,都可以看做是上古先民们天地不绝、天人感应、人天合一、人神互通之神话意识的形象化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