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我们只是世界的搬运工

“就是这个位置！”

一走上石桥，在塔楼上的村民就开始朝着灰烬扔出一个个的陶罐子。灰烬对于火焰壶的样子也算是非常熟悉了，还真是他想象的那种战术！而且村民在上面他在下面还真的只能挨打！

而在塔楼的下面还有一个拿着大缸的大个子守着，真是铁壁般的防守。

但是灰烬一开始就不是想着正面强攻，直接冲了过去，在听到阿赖耶的提示之后向桥边跳了下去！下面正好是在巡逻的游魂村民，灰烬几乎是本能般地来了一个下劈！

全副武装的灰烬本身就不轻，而且这些村民身上的防护也是少得可怜，在这么突然的袭击之下，游魂村民几乎是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灰烬这一下直接斩杀。

“哦哦哦！”

就在灰烬以为已经没事的时候，身后竟然传来了游魂的声音，随即就感觉背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咳！”灰烬顿时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一个钉耙直接贯穿了他的腹部！

力量迅速流失，灰烬知道，自己还是被埋伏了，他强行调动着最后一丝的力量，回身一个斩击！

灰烬的骑士剑划破了村民的腹腔，而同时灰烬也因为转身牵动了伤口又是一波痛楚袭来，让他眼神一阵发黑。

“砰！砰！”在滚到下面那些游魂村民竟然也能把火焰壶准确地扔到灰烬的旁边，灰烬顿时被炸到桥底，不过这样正好，火焰壶被石桥挡住，倒也炸不到灰烬了。不过此时此刻，让灰烬面临生命危险的不是那些火焰壶，而是深深地刺入他体内的钉耙。好在没有完全贯穿，钉耙整个还留在他的体内，内脏对于灰烬来说已经是没用的了，它堵住伤口不让鲜血大量流出才是灰烬还能反击活到现在的关键。

“可……接下来要怎么办呢……”钉耙插在自己的背后，而自己已经没什么力气，根本不可能反手把钉耙拔出来。灰烬趴在地上，想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可体力在经过刚才的大量流失之后变成了缓慢流失，可能是因为总量已经太少了吧。这种感觉死亡逐渐逼近的感觉还真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灰烬感觉还不如像佛多林克那样，迅速解决自己还好一点。

“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原素瓶，你还有力气拿出来的不是吗。”阿赖耶知道，灰烬并不会死亡就真的死了，关于重生，营火，死亡的话题在一开始灰烬和爱丽丝相遇的时候阿赖耶就已经通过爱丽丝的口全部都问了出来，当时灰烬也不感觉有什么异样，明明当时爱丽丝就是一副查户口的样子来问他的。不过在他看来，这都没什么，反正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即便让别人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最重要的是，他是来帮别人的，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可是，死亡之后就会失去现在存在身上的余火力量是真的，还会掉落身上的所有灵魂。

余火，在灰烬看来是火焰的力量，可在阿赖耶的视角看来，就是世界的本源。在她看来，灰烬他们做的就是这么一件事，通过夺取余火，或者帮助别人得到余火，携带在身上，带回到自己的世界，死亡后，这些世界本源就会回归这个世界，也就是说，灰烬的不断战斗实际上就是在补充这个好像已经接近枯竭的世界。

而那些灵魂……在阿赖耶看来更是完全不入流的东西，都是一些残次品，正因为是如此，即便这么多贮存在灰烬的身体里都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这些灵魂根本就已经没有了自我意识，不是说没有理智这样的，而是连反抗的意识，疯狂的意识，都已经完全消失，没有了精神，只是单纯的能量体而已。而且和余火比起来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力量，可能要很多集合在一起，才能真正地成为灰烬的力量吧，不过这份力量是能够真正地提升灰烬这个容器的，而不是余火，只是被灰烬借用的力量。在灰烬死后，就会脱离容器的束缚，回到世界之中。

也就是说，灰烬就是一个搬运工。

如果灰烬只是一个和她没有关系的一个存在，她根本不会关心这些东西。可是，如果灰烬在这里死了，体内的余火力量消散了，虽然她知道灰烬还有比较多的余火，但无疑也是一种损失。一路上，灰烬遇到了不少的敌人，有强有弱，而且可以想象的是，随着不断地前进，敌人也会越来越强，越来越弱只是一种弱者的侥幸思想而已。

阿赖耶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她还不至于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一个月就忘记了，而且，她也不存在遗忘这种现象。她的目的是搜集情报，至于搜集到情报拿来干什么？情报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不嫌少的，天天和阿克夏记录对着的阿赖耶完全不会怀疑情报的用处。

而现在，因为她自己的特性，也因为世界之间的阻隔，她不可能一个人完成这件事情，一定要通过某个媒介才能完成。而现在，她的媒介就是灰烬，灰烬前进，搜集情报的效率就是她的效率。

而在情况只会越来越艰难，前进只会越来越困难，敌人只会越来越强的趋势下，灰烬的力量约等于前进的效率，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阿赖耶是真的不希望见到灰烬死亡。

而且她也看到了，灰烬并不是真的只会依靠余火力量的人，他也在路上不断地试图锻炼自己，在阴沟里翻船，他也不想的。

“咳……对啊，我还有原素瓶……”灰烬真的有点庆幸这个时候还有个“人”在自己身边，在死亡不断逼近的情况下，他原本就不怎么好用的脑子更加地迷糊了，如果不是阿赖耶的提醒，说不定他还真是直接忘记了原素瓶的存在，接受死亡的结局。毕竟，死亡对他来说，并不是没有经历过的体验，虽然很难受，绝对不是什么好过的经历，但也算是驾轻就熟了，面对死亡也不会恐慌绝望什么的。

灰烬拿出原素瓶，只剩下一半了，灰烬勉强地挪到嘴边，原素因为没有重力的作用，被灰烬缓慢地吸收。灰烬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恢复，虽然那该死的钉耙还是卡在他的腹部，还不断地传来剧痛，但比起刚才软弱无力还是好多了。

灰烬一手抓住原素瓶，一手反手抓住了背上的钉耙！一咬牙，用出吃奶的劲，并且面目狰狞地忍住拔出的痛苦，大量的鲜血瞬间得到了释放！不过早就有所准备的灰烬快速灌下最后的原素瓶！没有东西挡着，原素很快就修复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