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不死人，即便是无火的余灰也不例外。都有黑暗之环，这也是世人辨别不死人的最有力证据。在死后，尸体上出现黑暗之环的人都会变成不死人。”

“你说，尸体上会出现？可是我身上并没有看到任何异样的东西啊。”

“呵呵，灰烬大人，我也知道你失忆了，没想到失忆的这么彻底，黑暗之环，不就在你眼睛里面吗？”

“什么……”

在现代社会，可是有镜子存在的，灰烬当然亲眼见过自己的样子，可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叔，没有什么东西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啊，更别说听上去就让灰烬觉得不舒服的所谓的黑暗之环了。

然而……就在灰烬想要否定的时候，他忽然就看到了。

在自己的体内，有一个火焰组成的圆环。

“这是……”

“看来灰烬大人你已经看到了，没错，那就是黑暗之环。在第一次浮现之后，黑暗之环就会沉入体内，但是，并不是说不会被别人看到，它就像一个烙印，清晰地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我想灰烬大人你见到的每一个人都能一眼认出你的身份不是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也就是说，所有会复生的不死人身上都有这个？为什么我看不见？”

灰烬的心情开始平静了下来，既然一直存在的话，那到现在都没什么事，那就是说以后都不会有什么事吧？而且这个东西灰烬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搞不明白的。既然现在没事，那就没事了。

“很简单，灰烬大人，你不要用眼睛，要用灵魂去看东西就好了。”

“是吗，怪不得很多人蒙着眼睛还是好像能看到我的样子呢。多谢你，尤艾尔，如果不是你，我还真要被这个问题困扰很久呢。”

“不客气，灰烬大人，能为你解答疑惑是我的荣幸。我想为了完成使命，灰烬大人你一定需要更多的力量，不仅是魔法，对吧？”

“你说的没错，尤艾尔，不过，真正的力量？具体是指什么？灵魂的力量？还是火焰的力量？”

“不，灰烬大人，潜藏在黑暗之环中的力量可以提升大人你全方位的力量，只要有这份力量的话，完成使命也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了吧。”

“潜藏在我体内的力量？——抱歉，尤艾尔，你说的话太过梦幻，让我不敢相信。我是无火的余灰，这一点我自己很清楚，我甚至不能自己提升力量，我只是一个容器，只能通过掠夺别人填满自己。我相信，你说的力量，也一定有代价。”

想要释放魔法，咒术，战技要消耗精神力，要提升武器要消耗楔形石或者各类宝石，要提升身体素质要消耗灵魂，没有什么力量是没有代价的。有得必有失，这就是世界的真理。

……尤艾尔没想到灰烬会这么冷静，明明他已经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去取得灰烬的信任了，没想到到了最后的时刻却还是被灰烬怀疑了。

副作用，那是肯定会有的，正如灰烬所想，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就能得到的力量。

“灰烬大人……你真是睿智。的确，这份力量也是有副作用的，不过，这份力量也不是虚假的。至于怎么取舍，就看灰烬大人您自己了，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大人您的。”

尤艾尔没有过度紧逼，尽管他从见到灰烬第一秒开始就想着这一步，但是他也清楚，这事不是你情我愿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而且力量是真的，副作用这事，想想都知道会有。不过，不就是因为凡人的力量太过弱小，为了完成自己的夙愿，没办法才去寻求更强大的力量不是吗？

“呼……我知道你说的没错，尤艾尔。但是我想，所谓的副作用就是会更快地失去理智，变成疯子吧？”

阿赖耶突然感觉灰烬今天不是笨蛋战士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灰烬自己其实也想了很多。

“……真是太让人吃惊了，灰烬大人，如果现在您说您生前是大学者我也相信，这份智慧，让我甘拜下风。不过，这也说明了，我说的力量是真的存在的，而且，很多人都是知道副作用也甘愿接受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确，如果是足够强大的力量的话，即便牺牲一些又如何？我们都已经是不死人了，还存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还有事情没有完成而已，如果能达成夙愿，即便是事后变成疯子又何妨？不过……尤艾尔，我觉得保持清醒也是一种力量，所以，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