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也不是疯子，眼看着灰烬这么一副无敌的姿势，他还硬上那他的脑子就有问题了。

“算你厉害，你叫什么名字！？”

安德鲁拿出诀别黑水晶，这是可以返回自己世界的道具，在安德鲁觉得自己不能力敌的情况下，他就会选择撤退，不过——可惜啊。安德鲁有些遗憾地看着灰烬手上的武器，虽然那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器，却是自己最趁手的武器呀，不过没关系，回高墙上再搞一把就是了。

灰烬也不介意告诉他，反正能测试到得到的力量灰烬已经挺满足的了，事实证明，尤艾尔没有骗他，不过，这也意味着，理智会更快地失去也是真的。

“我叫灰烬，安德鲁，很久之前，我刚去到高墙的时候被一个同样叫做安德鲁的暗灵入侵，那个人是你吗？”

“……真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久远的事情，不过我也记得，毕竟一个菜鸟竟然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挡住我的攻击可是让我记忆犹新——而且，如果当时你不是双手持盾的话，那一击你死定了。不过，真没想到，你现在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呵，我也真是的，这种情报当然不可能告诉自己的敌人。”

没想到安德鲁竟然真的是多年之前第一个入侵灰烬的那个暗灵，虽然多年以来，安德鲁经历过很多战斗，他也忘记了很多。但是唯独那一场战斗，他是记得的。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菜鸟挡下了关键的一击，事后他的确很生气，但是时间终会抚平一切，最后，他决定离开高墙，走到更远的地方。在磔罚森林，他觉得，比起欺负菜鸟，还是充满未知，充满危险的死斗更加适合他。

这个变化堪称巨大，从双手持盾才能挡下一击，到现在一手就能挡下一击，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进步。虽然他们作为无火的余灰可以夺取灵魂提升力量，但是，他们也是有极限的，提升到一定程度之后，再想提升一点就要花费更多的灵魂。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是从一个巡礼者身上得到这份力量的，和我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一个火之宿主，一个暗灵，竟然就这么直接聊了起来。暗灵这一边意识到实力的差距，在受伤捏着诀别黑水晶，随时准备撤退的情况下，好奇灰烬的力量从何而来，而且还知道灰烬就是当年的那个菜鸟，聊两句也无妨。而灰烬这一边，在当过暗灵之后，对于暗灵也没有太大的厌恶什么的，只能说各有各的情况吧，他也很想了解一下其他暗灵是怎么想的。

说起来……给他龟裂血红眼眸宝珠的那个人，估计也是一个暗灵吧。

“巡礼者……那帮家伙竟然有这种手段？还真是小看了他们，不过……就这么简单吗？我不相信，这么强大的力量，绝对不会是没有任何代价的。”

安德鲁看得通透，想要夺取余火在舍命战斗，想要灵魂同样也是如此，那么凭什么灰烬的力量没有代价？不可能的。

“你说的没错，这个代价就是，会加速我们理智的流失——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了。——那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刚才我的回答，就当做是交换。”

“可以，你问吧。”

一听到理智流失，安德鲁瞬间不纠结了，想要保持理智那是多少不死人的愿望，而主动放弃这个愿望，甚至加速这个过程，这个代价，的确是够重量的了。

“你为什么要做暗灵？”

“你对这个感兴趣？原因很简单，为了余火呀！”

暗灵就是为了余火而入侵，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么。

“你是想要完成使命才想要余火的吗？”

听到这话，安德鲁深深地看了灰烬一眼，虽然两个人都全副武装，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脸，但是双方都感觉和对方的视线有些接触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在说什么！？”

“原来你是一个还想着完成使命的笨蛋啊！你也成为了暗灵，为了力量，为了使命去入侵别人的对吧？就连这份不同寻常的力量，也是为了那个狗屁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