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金钱的，不，在火焰壶的轰炸之下，粪池里面的黑糊糊被灰烬全数歼灭。其实也还是这些黑糊糊没脑子，灰烬扔出去第一个火焰壶他们就全部暴露了。如果他们保持隐藏的话，说不定灰烬还要为了找他们出来而花费多一点火焰壶。

不过说到底结局也没差。

灰烬强行忍住恶心，心中极力地避免自己去想自己就要踏进粪池的事实，一脚……走了进去！

“咕嘟……”

“……！”

当灰烬的铁靴子一脚踏进去的时候，那种软软糯糯的感觉，甚至灰烬还能感觉到粪池里面的脏东西正在沿着靴子的空隙钻进去！再配上忽然感觉浓郁起来的臭味和让人联想到什么的声音。

心中的恶心程度，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太可怕了……！这真的是教堂吗！？

灰烬这一脚直接让他浑身僵硬起来，他根本不想再踏出另一只脚，他甚至升起了要不找找其他的路线，这种想法。

“这个幽邃教堂，虽然看起来宏伟壮观，但实际上也是有很多不合理呢，就像是最重要最普遍的排水，都没有做到位。”

感到此刻的灰烬非常有趣的阿赖耶，恶趣味地一本正经地说道。

“通风，排水，采光，这些作为建筑物来说都非常重要的方面幽邃教堂都完全没有做到。没错，如果硬要说这栋建筑物除了宏伟壮观以外有什么值得称道的话……那就是安全！”

“入侵者即便是想入侵这里，可以走的只有一条道路，而且还是一条危机四伏，充满各种各样敌人的道路。幽邃教堂最重要的地方，也就是上面，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入侵者的入侵，不会造成被人暗中入侵都不知道的情况。这栋教堂，与其说是教堂，还不如说是要塞或者监狱呢！”

“够了……阿赖耶……我们什么时候在这里见过舒适的建筑物了，就算是传火祭祀场，不也是一个阴森的地方吗。虽然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温暖就是了。”

经过阿赖耶这么一打岔，灰烬倒是从僵硬的状态中恢复了一点，不过恶心的程度还是有增不减，眼看着往上的楼梯就在自己的面前，灰烬也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天知道他每一脚踏在粪池之中到底是个什么感受。

对此，阿赖耶表示很佩服。说实话，这里的环境，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人能忍受的极限。根据阿赖耶的分析，这股恶臭实际上已经等同于毒素！一个普通地球人呆在这里，一开始会感觉到恶臭，但很快，他的嗅觉就会崩溃，最后大脑崩溃死亡。

没错，极致的臭味，是会置人于死地的。

从这一点看来，可以看出不死人的确是脱离普通人类的范畴，对于毒性的抗性其实也是比较高的。而这么说来，能让灰烬他们中毒的毒素，实际上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可能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了！

不过想想也是，一种因为诅咒可以不断复活的人类，要说他们的身体还很正常。那才是最荒谬的事情。

“灰烬，先别急着上去，粪池里可是有一些东西呢，快去捡回来！”

“你开什么玩笑，以前这点要求我答应你没什么所谓——可现在，我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池子！”

“好了好了嘛，快点去快点去，嗯——你帮了我这一次，如果你想再见到有珠的话，我帮你一把怎么样？”

此话一出，灰烬便停下了脚步，阿赖耶知道，这是一个灰烬无法抗拒的条件。

“哦？你可以做到？”

“那当然，我可是地球的抑止力，更何况，我也是要回到地球的啊！带你回去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随着这几次跟着灰烬被召唤，阿赖耶渐渐摸到了门路，如果再来几次，阿赖耶甚至感觉自己可控制灰烬刻下符印的去向！如果真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她的工作进展毫无疑问可以飞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