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猜到了，亦或者是看到了灰烬的想法，阿赖耶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的确，我在这个世界能做到大部分的事情，可我的力量并不能随意的使用，我也是要遵守一定的原则的。就好像小樱的事情一样，我虽然能直接帮她把她体内的虫子直接去除，可我不能这么做。我想拜托给你这件事也是一样。”

拥有力量但却不能随意使用，这就是身居高位的限制吧？其实灰烬也不是很懂，只是忽然脑子蹦出这么一句话。

“灰烬，你觉得这场圣杯战争的主角是什么？”

“额……英灵？魔术师？”

“不，是圣杯啊，都是圣杯战争了，有时候觉得你好像聪明了，怎么有时候又感觉你变傻了？”

“……”

在阿赖耶面前还是不讨论关于智商的问题好了。

“算了，其实，在六十年以前，这圣杯还是原来的圣杯，但是现在，因为六十年前的一场意外，圣杯已经变质了，不能使用了，虽然这也是我做的就是了。”

阿赖耶说的话暧昧不清，让灰烬更加的迷糊了。

“说清楚一点……阿赖耶，我听不明白呀。”

“唉，其实就在我要说明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了——你等等，让我组织一下语言。”

事情有些复杂，再加上灰烬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即便已经在地球生活了很多年，但对于关键的魔术知识还是一知半解，要解说不难，但要让灰烬明白，就是一个难题了。

过了一阵子，阿赖耶的声音再次传来。

“一开始的圣杯正如你听说的那样，几乎能完成一切的愿望，有时候我也挺佩服这些凡人的，竟然能在这现代，魔术衰退的时间发现这么一个大仪式。——但是，正因为圣杯这么强大，所以，把使用的主动权交给凡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的确，如果真的是能实现一切的愿望的话，这真是太危险了，如果得到圣杯的人是一个危险分子的话……”

灰烬第一时间想到了间桐脏砚，虽然他并不知道间桐脏砚想要得到圣杯到底是什么愿望，但脏砚的样子，实在是无法想象他能有什么美好的愿望。

“正好，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心生歹意，我也顺势而为，让一个英灵降世，顺带着把圣杯给污染了。”

“现在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说的变质是什么意思了。那么污染之后，圣杯就不能完成愿望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灰烬和雁夜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行不通的，让脏砚看到用不了的圣杯也不会选择完成交易吧，而他们也不能向圣杯许愿解放小樱。

“不，还是能完成愿望，只不过，会从负面的方向去完成愿望，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如果愿望是征服世界的话，或许圣杯会消灭掉除了许愿者以外的所有人吧。”

“这可真够负面的啊……你也是做得够彻底。”

“唉，当时我只想着不让人类使用圣杯，没想到却是埋下了另一个祸端。那个英灵名为安哥拉·曼纽，实际上他只是一个被冤枉的普通青年而已，对了，就好像你知道的那些中世纪的魔女一样，不是很多人因为生活的不顺，希望通过这种愚昧的方式换取生活的安定和心灵的平静吗？而这个青年，则被冤枉成——此世全部之恶，然后被处刑，好像这样就能真的除掉全部的恶一样，真是可笑。”

“此世全部之恶？听起来就令人毛骨悚然呢……实在是无法想象，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