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静、优雅，在防火女身边，看着她的微笑，无论多么烦躁的心情，都能冷静下来吧。

灰烬，自然也是如此。突然间如同暴发户一般得到巨大力量的他，沉醉在力量的全能感的他，历经了复数的战斗而心中积累了戾气的他，在这一刻都被防火女的微笑给抚平了。

“我回来了，防火女。”

第六百三十四章 您的火焰就是我的方向

传火祭祀场，不，应该说灰烬的世界，一直都是缺少变化，如同时间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一般。

生死的界线模糊，也没有昼夜交替，即便是被杀死的敌人，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又会恢复原状。

尽管这个世界这么奇怪，但灰烬还是能感觉到，实际上世界还是有变化的。

不仅仅是他的力量在增长，他的脚步踏足更多的地方。而是他和人们的邂逅，和人们的了解加深，以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越来越在这个世界找到自己存在的痕迹。

就好像此时此刻，防火女和灰烬的手紧紧相握，他们能互相感觉到对方的体温。防火女的意识更是窜进了灰烬的体内，帮忙调动灰烬体内的灵魂真正化作灰烬力量的一部分。

这个时候，是身为余灰的灰烬，和身为灰烬唯一的防火女，距离最接近的时刻。

仪式结束之后，灰烬的体内还剩下一小部分的灵魂，这是灰烬要求防火女留下的，或许在其他地方还有用到灵魂的机会，比如，补充消耗品什么的。

“灰烬大人，您有心事吗？”

“……还真是瞒不过你啊。”

“我是您的防火女，灰烬大人。”

“能听我说一说吗？”

“当然。”

再次见到防火女，让灰烬的心彻底的平静了下来，也让他脑子里的念头理顺了不少，在这个时候，灰烬明白，自己一个人烦恼是没用的，毕竟他实际上并不是非常善于思考的人。他现在身边有阿赖耶能帮他出谋划策，可是，能作为分享喜悦、烦恼之类的情绪的对象，阿赖耶很明显是不适合的。

而防火女，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反正时间还有空余，艾尔德里奇又近在眼前了，灰烬索性就把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防火女，包括参加圣杯战争，还有隆道尔的那些破事，以及在发现自己要完成使命好像并未遥不可及之后，真正开始思考要不要探寻另一条道路，而不是单纯地传承初火。

因为，不管怎么看，传承初火只是单纯地维持现状，不会让这个世界奔向美好的前途。而这个现状真的值得维持下去吗？见识过其他世界的鸟语花香，灰烬看着自己世界的死气沉沉，实在是说不出这种状况完全有必要维持下去。

听完灰烬说的一切之后，防火女脸上并没有看到任何惊讶的神色，还是那样保持着微笑，真让人有些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防火女惊讶的了？

“防火女，你觉得怎么样？”

“灰烬大人你这是在问我吗？如果以我的立场的话，我当然是希望灰烬大人您能完成使命，这样一来，不仅仅是我，还有灰烬大人，以及大家，都可以从这束缚之中解脱了。”

“是吗，也就是说，你想要永远的长眠是吗？”

回想起传火祭祀场塔内的防火女墓地，灰烬就感觉有点沉重。

“也可以这么说吧，灰烬大人。我相信，不止是我，就连安德烈他们应该也都是如此，起码，在我看来，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嗯，除了灰烬大人您。不过，我和灰烬大人的命运早就联系在了一起，所以——实际上，灰烬大人您的方向，就是我要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