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接受！为什么，为什么灰烬你一定要把这个魔女……为什么毫不犹豫地赶我出去而不是这个魔女？明明刚才你还为了这个魔女而对我刀剑相向……难道，我们之间的羁绊，就不如你和这个魔女吗？”

“羁绊吗……没错，我和你的羁绊的确要比卡露拉还要深，我们多次出生入死，你当年从佛多林克手里把我救出来的时候，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么！为什么！”

“这个我已经说了，因为我们的观念不同，就算今天的事情我当没有发生过，你再留在我身边，迟早也会因为观念不同而发生冲突，我们之间的羁绊，更是会因此而荡然无存，我不想这样。”

“观念……观念，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接纳这个魔女，为什么要和她一起研究罪业之火……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接近深渊的火焰吗……”

“你还不明白吗？并不是卡露拉的问题，而是你根本容不下自己不认同的存在……不说卡露拉，我为了使命，也曾经做过你最讨厌的暗灵，我说到这个地步，你就应该明白了吧？”

这个灰烬本来是不想说的，因为在很早的时候，他便知道希里斯对暗灵那是真正的痛恨，尤其是隶属罗莎莉亚的指头的暗灵。

“可是……你也说了……你是为了使命才……”

可以清楚地看到，希里斯很受打击，在她的眼里，灰烬一直都是一个十佳青年，乐于助人，积极完成使命——简直是这个时代难得的大好人。

可现在，即便是灰烬，也曾经有过夺取别人余火，化身暗灵的经历……这怎么不让她深受打击？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尽力地维护灰烬，帮灰烬找理由！这个样子的希里斯反而让灰烬感受到一阵暖意，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之间的羁绊还是足够深厚的。

“一样的，希里斯你也知道的吧？做坏事，可不会因为目的而变成好事，我夺取了别人的力量，可能让别人身陷困境这一点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希里斯，或许你真的是一个正大光明的骑士，但我不是，我身边的人也不是，我不会让你对我身边的人动手，你呆在我身边，只会因为观念的冲突而痛苦而已。”

希里斯张了张口，没能说出一句话，哑口无言。

的确，仔细一想，没有人会不犯错，甚至在这样的世界中，在这个已经没有了国家，没有了法律约束的世界，不犯错的人才是真正的稀少——这一点，灰烬自己也是做不到的。

可是，如果她真的离开了灰烬，她又做什么呢？她现在已经完成了约定，离开了灰烬，可就真的没事可做只能等死了啊。然而，直到现在，她还没能帮得上灰烬的忙。

不如说……好像还给他添麻烦了。

“不行！灰烬，我不能离开你身边，我作为骑士，没能帮上你的忙，还给你添麻烦了，如果就这样离开的话……我……”

“你就算留在我身边也帮不了我，你回去再找其他人麻烦的时候怎么办？”

“我……我不会这么做的，我会老老实实在祭祀场等待你的命令的！”

“……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这样对你来说只有痛苦而没有快乐。”

“使命之路本来就没有快乐！灰烬，这次我明白了，我不会再自作主张的了，我会好好履行我骑士的责任，为你披荆斩棘……而不会胡乱干涉你的决定。”

看着希里斯坚定的目光……灰烬也是感觉没辙，只好点点头。

第六百七十六章 勉强卡露拉的灰烬

希里斯离开了，在离开之前，她问了灰烬最后一个问题。

“灰烬，你为什么要去做暗灵？”

而灰烬没有任何的动摇，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