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死！怎么会这样！？”

卡露拉十分紧张地看着因为痛苦已经扭曲在一起的希里斯，她身上的力量正在发生激烈冲突，因为信仰而带来的暗月之力，和自身体内的黑暗，正在以希里斯为战场展开厮杀。

“她，开始接受黑暗了。”

“这……？怎么可能，和我当时完全不一样，不可能这么痛苦的！？”

“那是因为我们接受黑暗的方式不一样……一开始，我对黑暗也是充满了恐惧，因为在没有成为防火女之前，我的眼睛还是能看见光明的，对于光明依然有所眷恋的我，对黑暗自然无法接受。但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要接受黑暗，成为防火女——那是我醒过来后最难熬的一段日子，黑暗无时无刻啃食着我的灵魂，直到后来我的灵魂和黑暗融为一体之后，才缓了过来。”

“防火女……你的意思是，她在成为防火女？”

“不……我只是在说，因为恐惧，所以接受黑暗会特别痛苦，而且……没有头饰保护的她，失败的几率会非常高，最大的可能性是——希里斯会被黑暗完全吞噬。”

完全吞噬……卡露拉可是知道的，被黑暗完全吞噬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那之前……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之前尝试接触的时候，虽然不顺利，可也没有这般痛苦的啊！？”

面对这种临时的紧急情况，研究人心黑暗更加深刻的卡露拉竟是一时间没有了头绪……反而不断地询问防火女。

“或许……或许是因为之前希里斯并没有真正尝试接受黑暗？而在和我聊过之后，她有了更坚定的目标和对灰烬大人的信任，所以才……”

“照你这么说，刚才的那番话不仅没帮上希里斯……反而害了她？”

“还不一定……说不定，她能撑过去呢？”

“你明明知道，这几率微乎其微……防火女，如果希里斯真的牺牲的话，你觉得灰烬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那你的意思是？”

“或许，我们应该让灰烬知道了……如果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希里斯牺牲，然后继续实验的话，到最后……”

“啊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痛苦让希里斯不由自主地大喊出声，其痛苦的嘶吼声瞬间传遍了整个传火祭祀场，传火祭祀场深处的铁锤敲打声，也瞬间停了下来。

希里斯的身体疯狂的扭曲着，似乎想要借此而减缓自己的痛苦，可是……她的痛苦是来自灵魂深处，怎么可能通过动作而有所减轻？

“不行！”

第九百八十三章 觉悟与牺牲

“防火女！？”

“别误会了卡露拉，我并不是不想要挽救希里斯的生命，只是……你难道忘了希里斯自愿成为第一个实验者的觉悟吗？她已经做好了自己牺牲的准备，把灰烬之剑的事情也交给了伊莉娜，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就是不想让我们在成功之前让灰烬大人知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