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在敌阵中穿梭战斗，反而还留有一定余力的隆道尔姐妹看在眼里。

其实，以她们的实力，完全可以互相配合杀出一条血路，自己逃出包围圈，虽然没办法把希里斯等人给带出来，但好歹也能减少损失。

但是她们并没有这么做。

并不是她们渴望死亡，而是她们在乎灰烬的评价……好不容易以卖身的方式得到了灰烬的信任，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她们宁愿和希里斯等人一起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独自逃跑！

无论是深渊说客还是誓约灵，没有一个能挡住她们鬼魅一般的身影，她们身上也几乎没有伤势，尽可能地减少敌人的数量，给希里斯那边减少压力。

这一切……柯弭库斯都看在眼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看着安里、霍拉斯和伊果为了保护他们而受伤，看着穿梭在敌阵中一刻都没有停下挥动手中刀刃的隆道尔姐妹，还有为了支援众人而消耗大量力量疲惫的希里斯，柯弭库斯不由得感到一阵自责。

卡露拉身为灰烬的恋人，一直以来都没怎么上过战场，大家也都默认卡露拉不擅长战斗，或者说不喜欢战斗什么的。所以在这个时候，就算卡露拉真的不战斗，也不会有人想什么。

可是柯弭库斯就不同了。

身为咒术大师，他的战力非常关键，而现在他却是没有出手，被其他人保护！

他当然很想帮助希里斯等人，只是……看着参杂在深渊说客队伍里的誓约灵……他就不由得会想到自己的咒术落在喀喀露丝身上的场面，一旦想到这里，他就怎么都没办法提起战斗的动力。

现如今，其他人已经陷入了危机，对柯弭库斯来说，无疑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要么，和其他人一起战斗，自己的咒术很有可能落在自己弟子的头上。

要么，就是袖手旁观，和其他人一起迎接死亡。

弟子和同伴，哪个更加重要？

喀喀露丝的确是被大沼给驱逐了，可是现在看来，喀喀露丝被驱逐的原因显得多么可笑，猛毒雾算什么禁忌的力量，他这个老师还接触了黑暗的力量呢。

而且当初喀喀露丝的确对他如同父亲一般尊敬，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关系堪比真正的亲人。

但是希里斯等人，对于柯弭库斯来说同样是不能辜负的——一起战斗了这么久，作为战友互相扶持，然而现在他拥有力量却派不上用场。

一想到会让其他人的期待落空，柯弭库斯就感到心如刀割。

或许，人有时候就是不得不选择，不得不在两个重要的东西中，割舍其中一个。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混沌生命

自己走在追逐混沌的道路上，已经多久了呢？

粗糙的布料，残破的皮草，还带有一些乌鸦的羽毛等自然的痕迹，不过看起来应该比较轻便，也比较保暖，应该挺适合应付旅行中可能出现的种种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