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人的身体自然是不会发生什么变化的，而喀喀露丝身上的服装，更是当年喀喀露丝成为他弟子的时候，他亲手给喀喀露丝的服装。

这更是勾起柯弭库斯更多的回忆。

“老……师……？”

喀喀露丝转过身来，让柯弭库斯得以完全看到自己弟子的外貌。

还是和以前一样，其实……柯弭库斯一直觉得喀喀露丝不应该呆在大沼，更不应该成为他的弟子。

为什么？

大沼咒术师以长相丑陋而闻名，很讽刺对吧？并不是以咒术闻名，而是以长相丑陋闻名。大沼的环境险恶，就算是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长期在那里生活，也会被那里的瘴气所改造，可能在当代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诞生出来的下一代就会有非常明显的变化了。

而喀喀露丝，则是一个例外。

她就好像是生来带有神明的庇佑一般，样貌不但不丑陋，还意外的端正，就算是从小在大沼生活也没有改变过——因此，当柯弭库斯第一次见到喀喀露丝，喀喀露丝跪在他面前请求他收自己为徒弟的时候，柯弭库斯真的是有种衷心的遗憾。

因为喀喀露丝和他们不一样，不一定非要成为咒术师，以她端正的外貌，离开大沼，在其他繁荣富强稳定的国家，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可是到最后，他还是收下了喀喀露丝这个弟子，因为他实在是拗不过喀喀露丝的执念，在喀喀露丝的“穷追猛打”之下，不得不收下了喀喀露丝。

喀喀露丝并没有让柯弭库斯感到后悔，喀喀露丝的天赋，她的努力，都让柯弭库斯感到由衷的欣慰。一个是勤奋好学的学生，一个是好为人师的老师，两人作为师徒的羁绊和感情，快速地飙升。

在那之后，就发生了一件让柯弭库斯为之叹息的事情。

在喀喀露丝超出常人的好奇心的影响下，她竟然接触并学习了当时在大沼算是禁忌的咒术——猛毒雾。

毒，绝对是卑劣的手段。在一般人的印象里，这种东西只有盗贼或者刺客这种行走在阴暗中的老鼠才会采用的手段。

因为咒术师的名声不好，很多时候发生的瘟疫，都被归结到咒术师的头上。

当然了，人民的愚昧无知是不会让统治者对大沼发起战争的，毕竟，咒术师被人歧视归歧视，明事理的人都知道咒术师不好惹。

而猛毒雾这种咒术，一旦被人知道还有这种咒术，瘟疫、下毒等等的恶行都可能归结到咒术师的头上——正因为如此，猛毒雾虽然不是来自深渊的力量，但还是被大沼视为禁忌。虽有保留卷轴，但却是不让任何人学习和使用。

因为如此，喀喀露丝被驱逐了，并公开宣称喀喀露丝已经正式被驱逐于大沼之外，意思是如果以后名为喀喀露丝的咒术师犯下了什么过错，都和大沼无关。

说实话，当时喀喀露丝没有被当场处死，以绝后患，已经是大沼咒术师的善良和理解了。

毕竟，大家都是被歧视的咒术师，没必要因为这个原因而互相迫害，更何况，正因为同是咒术师，所以其他人也能理解喀喀露丝的行为，在喀喀露丝离开大沼之前，责令喀喀露丝不能在外面使用猛毒雾之外，就没有任何的惩罚措施了。

喀喀露丝离开了，给柯弭库斯留下了一句话，就离开了大沼，去追逐混沌了。

没想到多年之后，这对师徒还有见面的机会——原本，灰烬还打算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再派人去这位师姐的呢。

“是我，喀喀露丝，好久不见了……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