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这么说，罗莎莉亚和幽儿希卡脸上也是出现了好奇。

初始之火诞生以来，人们在初始之火周围找到的强大力量，的确，一开始黑暗的力量最为衰弱，可如果按照现在的说法，深渊已经掌控这么强大的力量，而灰烬之剑这一边尤其是灰烬本身也掌控了很强大的力量，连同天上被封印的黑暗……黑暗的力量也实在太强了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已经做了多年的盟友，自然不会误会——其实这个问题很好理解，或许灰烬你没有经历过，当年我们神族其实也十分强大，伊札里斯的魔女，最初的死者尼特，他们的力量也同样十分强大，足以改天换地！”

灰烬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他总不能告诉葛薇艾薇雅，他亲手杀死了太阳长子吧？

没错，这件事灰烬到现在都没有告诉葛薇艾薇雅。

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太过老实比较好，而有些事情，更是不说出来更好。

只是，有些事情的确不是只看记忆就能感觉到的。

不朽古龙的力量，灰烬无论如何都是无法亲身体验的了，只是，当时的神族是最强大的时候，都要联合其他生命才能击败古龙，初始之火刚刚诞生，是生命最为强大的时刻，只有这样，才击败了古龙，从这一点也能反映出古龙的强横了吧。

啊，错了，当时的人类可谓是最弱小的时候……毕竟相比起其他的王魂，黑暗灵魂真的是弱小的不行呢，甚至弱小到，一开始根本没有人察觉到有黑暗灵魂的地步。

“而现在，灰烬你应该发现了，时代流转，现在世界整个好像被翻转一样，变得和之前的情况截然不同。生机勃勃的世界变得死气沉沉，光明照耀的世界，现在已经快要被黑暗所吞噬。现在的我也明白了，这就是力量的平衡，这就是时代的流转，这也是世界变化的规律。”

有些时候，有些道理，虽然显而易见，虽然很容易发现，但就是很难说出来，但是今天，经过葛薇艾薇雅的口中说出来，灰烬才忽然意识到世界还真是翻转了一样！

当年光明的力量有多么强大，有多么生机勃勃，现在世界的黑暗就有多么恐怖，就会变得更加死亡遍地。

“就算的确如你所说，我还是觉得太夸张了。的确，当年神族的力量十分强大，但也没有让整个世界都被光明遍布，还是留有阴影的存在的啊，当年就算是生机勃勃，但也是有死亡的存在，可没有整个世界都被生命所遍布吧？”

灰烬的意思很简单，就算是光明最为强大的时候，生命最为蓬勃的时候，都没有超出一个限度，而现在的情况，仅仅是深渊掌握的黑暗力量，就已经足以吞没世界，死亡更是遍布世界各地，这实在是太过异常了，如果说这是平衡的话，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很简单……或许从一开始，我们神族就不应该用薪王传火的方式，强行延续初火也说不定。——当年初始之火开始衰弱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表明了时代更替即将来临了吧，而我们神族，畏惧属于自己的时代的过去，强行延续，这或许，就是今天末日光景的由来。”

违反规律的代价么。

如果是这么说的话，就算是合情合理了。

试想一下，如果当年神族没有传火，而是任由初始之火的熄灭，那么，神族就不会丧失他们最强大的族长，虽然猎龙战争给他们带来极为沉重的打击，但只要有葛温的存在，应该是能带领当时的神族度过黑暗时代的吧。

而且当年的黑暗绝对没有现在如此夸张，因此，就算是进入黑暗时代，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末日光景。

当然了，并不是说葛温的决策就做错了。

传火策略，的确让神族的统治延续了很多年，而且黑暗的环境的确是神族所不适应的，就算是当年顺应规律进入黑暗时代，恐怕神族也得在黑暗中苦苦坚持吧。

只能说，每条路都有自己的利弊，而葛温只是选择了一条自己可以控制，看得到未来方向的道路而已。

没错……黑暗时代有什么，就连葛温都无从得知，未知的情况，是他最想要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