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哦……！”

安哥拉曼纽没好气地看着恍然大悟的灰烬，抛了个白眼直接坐到了灰烬的身边，双眼注视着眼前的火焰。

这并非真正的初始之火，只是一个虚幻的景象而已，只要是灰烬愿意，他随时可以改造自己的灵魂空间——当然了，以灰烬的个性，大概是不会想要改变什么的了，而只要灰烬潜意识没有这个想法，灵魂空间就会一直保持在灰烬最熟悉，关系最密切的景象。

“那现在我们是？”

“简单来说……被撑破了。”

安哥拉曼纽用平静的语气说出危险的话语。

不过灰烬倒是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是有些怅然若失地重复道。

“是么……我们被撑破了么，就像是气球一样？”

“啊，差不多吧。”

灰烬没有慌张，安哥拉曼纽也没有解释。

在燃烧的声音中，时间好像在快速地流逝，又好像停了下来一般。

过了一阵子之后，灰烬好像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安哥拉曼纽说道。

“那我们现在是？”

“那还用问么？在不断的吸取力量，等到了力量都到位之后，身体才能确定下来，在确定之前，我们……不，应该说你只能是呆在这里了，我怕你一个人无聊，就分神过来陪陪你。”

“谢了，要不是你，我或许还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对了，那我们在外面看起来是？”

“烂泥。”

“我想也是……”

空气再次陷入了沉默，灰烬一想到自己像个气球一样炸开，然后爆散成漫天的烂泥就感到有些无法接受，可是一想到这是没办法的，为了和深渊争夺力量只能做到这一步，也就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我知道，对你来说，烂泥的形态无法接受，你也根本无法操控这样的躯体，放心吧，只要力量稳定下来之后，身体会自动塑造成你能操控的形态的，只是……你可能会比较不习惯就是了。”

灰烬点点头，他并没有太过担心自己一直被困在灵魂空间，更不担心安哥拉曼纽会趁此机会夺取身体的控制权，毕竟，如果一直维持烂泥的形态，灰烬就算不想，也操控不了现在的躯体了。

自从他和安哥拉曼纽融为一体之后，他就对安哥拉曼纽再也没有怀疑和提防。

他的想法很单纯，安哥拉曼纽就是他自己，哪有自己提防自己的？

“灰烬，我们会赢的。”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么？”

“……”这次轮到灰烬无奈地看向安哥拉曼纽，他有时候实在是不懂，为什么安哥拉曼纽非要绕圈子和他交流，明明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流方式应该是全世界最快最效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