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鲜血啊！洗刷的可不是什么鲜血，是耻辱！唯有仇人的鲜血，虽然不足以洗刷罪恶，但也唯有它才能洗刷我的耻辱！”

“.......”

默不作声的圣天子脸色不是很好，只见她紧紧抓住蕾丝长手套，脸色有些苍白。明显是有些被零五的气势吓到了。

“抱歉，我不是针对你，我认同你的为人，但是我无法认同你的和平理念。我的信念是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就算理念不同，我想，我们也能成为朋友吧？”

虽然不久前圣天子才问过一次，但是现在她却又问了一次，毕竟她可没有朋友啊，虽然零五和她的理念存在冲突，但是她还是不希望放弃这样一个能平等沟通的存在。

对此零五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缓缓的开口道。

“只要你愿意，不要后悔，那么我是无所谓。不过我想提醒你一点，在这个世上，最残酷的事情就是人和人之间的争斗，除了靠慈爱感化他们之外，有时候也必须以战止战。”

“但是....杀戮只会带来新的杀戮，周而复始的杀戮，永无止境的杀戮，那样....太可怕了.....”

“你手底下的警察没有杀过人吗？比如说死刑犯与.....被诅咒的孩子。”

“这....”

一时之间圣天子语塞了。

而零五则继续说了下去。

“为什么死刑犯的家属不报仇？或许他们的家属是明事理的，或许是死刑犯真的该死，但是现实之中不明事理之人才是占大多数的，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向警察报仇呢？”

“因为...警察代表了正义。”

圣天子试探的问道。

“不，并不是什么虚伪的正义，而是警察背后有政府，是政府的威慑使他们不能动警察。试想一下，如果他们的势力或者力量超过了政府，那么有多少人会放过逮捕或是杀了他们亲人的警察，或者...政府。”

“.......”

“实力很重要，没有实力什么都是空想，而且该杀的还是要杀，一个强大的政权成立是不可能不死人的。”

圣天子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默不作声的逃避这残酷的现实，最后一字一顿的到。

“就算是朋友，但，请别随意的打破别人的理想好吗？”

“好好好，你坚持的话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我都说了，只是在给你提醒而已，怎么想就看你自己了。”

车子驶向十字路口，在红灯前慢慢停了下来。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零星小雨，模糊了窗外的景色。

零五望向了窗外，他感觉到了明显的杀意正对准这俩车，不是他，也不可能是开车的司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