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想。”

“幻想？”

“没错，是幻想。”鼬的声音缥缈仿佛渗入人的心灵，“或许你们不能承认，可现在的月火从种族上来判断，确实是人类。换言之她的经历如果有人能够完全复制一遍，哪怕是普通人也可以成为她这般的强者。所有人都认为她胡话连篇，但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如果她的话是真的又会怎样。”

夏世这时突然想到了月火与她说过的话。

“我记起来了，月火说过波纹呼吸法。”

“那是真的呦。”鼬说，“只要有人能够克服生理极限做到相同的事情，并坚持到如月火这般的程度，那便可以做到长生不死，如月火一般。”

“这怎么可能。”

“月火就是例子……活生生的例子。”

夏世凝视着坐在道场角落里闭着眼的月火。月火是标准的跪坐，在膝盖上放着现世斩与梦想剑。自从为现世斩与梦想剑做了一次刀油护理之后，月火就突然要求清净的地方进入刀禅开始冥想。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月火即将卍解的预兆，现世斩与梦想剑卍解的门槛之低令所有死神同人作品内的主角泪流满面。

“难以置信。”

“这是事实，你可以试试。”

“……偶尔也犯过神经，确实试过憋气到极限，但到最后却也忍不住深深呼吸来缓解痛苦。我认为人活生生被自己憋死是不可能的，人类的生存本能就不允许人类如此干。”

“战胜人类的本能，这才是踏上超凡的第一步。”

这到底是多么奇葩的事情啊。

明知道会死依然会去吃毒草，明知道会窒息还连续不间断的吐气，明知道前方是岩浆依然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正因为月火是将自己的生命视为修行的一环，所以她才能变得如此强。强到令人感到费解。

能够坚持下来便可以成为强者，如此简单的道理却难住了多少的人。

夏世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能做到吗？”

“不可能。”鼬断言。

“……”

“我不是瞧不起你，倒不如说我认为这世界只要智商正常的人就不可能做到与月火同等的事情。仔细想想，月火所做的任何锻炼都有捷径可以走，长生不老的药有很多、增加自身抗性的特殊锻炼方法也很多，甚至连月火自身所骄傲的不死性只要放弃人类的身份也可以很轻易的得到。比起将自己弄的要死要活你认为月火的方法有其他值得借鉴的地方吗？”

“可是，只有月火如此的强。”

“正因为月火是如此的笨蛋，所以她才如此的强。更聪明的人不可能采取月火的方式，那是连鬼都认为不可能的修行。月火第一任上神将她骗的太惨了，可正因为月火完完全全相信了将她骗的如此凄惨的上神的命令，所以月火才能走到这一步……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这是只有月火自己才能判断的。”

“我……想要更了解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