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月火败了。

接着是第二次，红色武神与黑色武神约战在东京塔之巅，双方都已经足够熟悉超频加速的规则与引擎极限，他们在无限加速空间的东京塔上方大打出手，到最后甚至连东京塔都被斩成碎片，暴风与红色闪光伴随着桐人，桐人拔出了两把剑，在风暴与红色闪光当中前进，最终将月火斩杀。

第二次，月火败了。

现在，是第三次。

克鲁鲁这才惊觉，至今为止桐人的战绩都是全胜。

所有人都觉得桐人是如此之弱，他何德何能能够担当武神之位？甚至在战斗过程中他每次都惊险获胜，给人的感觉就是只要再加一把劲，甚至说是运气再好一些，那就能够将这名不副实的武神给挑下神坛。他的实力不过如此，所有人都如此想……但他们都死了。

细思极恐，桐谷和人……到底有多强？

或者说，他所展现出来的一切，真的是他的真实实力吗？

武神的称号，每一个都是由七实亲自考核的，都说桐人是靠偏门与邪道才获得这个称号，可如果真的只是偏门与邪道，那七实又怎么可能将这个骄傲的称号赐予桐人？桐人稳坐使徒排行第一已经如此多年，使徒排行前十一直在变换，但只有这第一的宝座一直没有变化。

这真的只是靠运气吗？

这真的只是靠偏门吗？

这真的只是……他的极限吗？

克鲁鲁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她想到了一方通行与未元物质，在学园都市当中只有这两个人是特殊的，并非是第三位与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巨大到令人绝望。他们之所以与其他人并称超能力者并非是因为实力相当，而是因为……没有比超能力者更高的称呼了。

并非是因为实力相当所以排位才相似，而是因为排行已经到了顶峰，所以才无可奈何的呆在那个位置上，仅此而已。

而现在，黑色武神不再约束自己，来到了自己面前，为了杀死自己。

月火前进一步。

克鲁鲁浑身都发出了警告，那是战栗。

月火的步伐依旧毫不迟疑，她似乎没有想那么多。武神与武神之间的比斗这是最正式的一次，在以前那都是在加速世界的试探，只有这次是拼真刀。月火是衔尾蛇的持有者，桐人是战争多年的老兵，谁都说不上谁更强。不管是谁都拥有极高的胜率……理应如此。

可克鲁鲁却有种幻觉，月火这一步踏入了……深渊。

这是心理战术吗？是桐人特异营造出来的心理战术吗？克鲁鲁不知道。可她内心深处确实涌现出极为强烈的不详预感，月火会输，月火会被杀死，月火会永远消失的幻视不知不觉的浮现在她的眼前，活灵活现。

“……月火……”克鲁鲁轻轻呢喃。

她知道不该打扰这最终决战，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阻止月火。她本来就是拖累，是累赘。可现在她似乎升级了，甚至变成了阻碍。因为她不该打扰月火沸腾的战意，那是对同等级敌人的尊重与杀意。可克鲁鲁非要在这个时候捣乱。

桐人看着月火明亮的红色瞳孔，用剑尖指了指她还在流淌着血的洞口。

“没关系吗？”

“如果我说有关系，你会给我时间恢复吗？”月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