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雯雯对楚子航不熟，但她也听说过楚子航的传奇。她不知道路明非这个衰仔是怎么和楚子航在一起了，但既然他们在一起，并且留下来一起倾听她的难处了，那理所应当应该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中吧？她怀抱的就是如此希望。

她以前不是那么心机的女人，可现在她必须要心机起来。

因为……她确实束手无策了。

陈雯雯擦了擦眼睛，沉默了很久，轻声说，“赵孟华是九天前失踪的，大家都在找他，什么线索都没有。但是他失踪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就半分钟不到，说他被困在地铁里了……”

随着陈雯雯的描述，路明非头皮阵阵发麻。这听起来根本就是个闹鬼的故事，难怪没有人相信陈雯雯。一个本来有点文艺有点神经质的女孩，在前男友忽然失踪的时候跑去给人家讲鬼故事，不被轰出来才见鬼了。

一辆永远不会停息的列车，一个不存在的地铁，还有雾气弥漫的空间。

“龙王出世，必有异象。”楚子航在一旁低声说。

路明非神情一凛。

“师兄，你遇到过这种情况吗？”路明非没有擅自下结论，而是问了楚子航。

这里面就数楚子航对龙族最了解，月火是不管是什么东西用拳头砸下去就对了，老唐的经历可以说是传奇，可大多数却是在逃命中。只有楚子航一直在执行着高位的龙族相关任务。死侍见的多了，正统龙也见了不少，他甚至面对龙王时，敢拿着一把‘村雨’就往前冲。

“那不是什么好现象。”楚子航低声说，声音有些恍惚。

“很严重？”

“非常严重……严重到，要出人命！”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陈雯雯的震动。

其实在这之前她一直听不太懂路明非与楚子航之间的对话，他们之间的对话简单，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但合在一起她就完全不懂了。

但有一句话她懂了。

赵孟华……会死！

“怎、怎么会……不会这样的……不会这样……！”

陈雯雯这次是真的慌了，路明非的话她可能半信半疑，但楚子航的话金口玉言，断然没有失误的可能性。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月火举起手。

楚子航看了月火一眼，“龙的领域。”

“你是说尼伯龙根？”路明非深深的皱起眉头。

“不知道，能够制造这般领域的龙其实还是有的，但程度远远不如龙王。尼伯龙根是从现实世界当中切开一道空间，用领域强行开辟出一片天地，这片天地在开辟时便被赋予了真实，因此可以视作一个新的空间，哪怕龙王已经死去了，这片空间也依然存在。但这是只有龙王才能够做到的事情，二代种以后的龙是做不到的，就算天赋决然，能够开辟出来的也依然只是淡然而又不稳定的幻术空间……”

“理论上的东西就不要说了。”路明非听的宛如天书，“我就想问一句……该怎么办？”

“能够开辟出这般空间的尊贵之龙，就算不是初代种，也是三代以内的直系。”楚子航瞥了一眼路明非，“换我问你，你想要怎么办？就这样打到那般程度的龙的老巢里吗？”

“我还从未屠过龙，作为一头尊贵之龙，想必作为我的初战一定是完美的吧。”路明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