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是您的意志，那我们也只能遵守。我承诺，关于死侍的研究从今天开始全部关闭，直到永远。”

他犹豫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

“关于我的惩罚，我愿意自我卸除大家长的位置，让源稚生来替代我的位置。原本我的年龄就不适合作为大家长了，源稚生那孩子这几年的经历与威望也足够，让他作为大家长也是众望所归。我将归隐山林，再也不会出现在这社会上，只有大家长、高层干部才知道我的所在地，其他人一律不准接触我。”

并且，

“我将在源稚生的大家长地位稳定之后，切腹。”

月火没有吭声，只是闭着眼睛。

橘政宗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钢铁大门内的血腥绘图，他在将一切都放下之后，甚至生出了释然的心情。他这一生终究是爬的够高了，活的也够久了，倒不如说，在他这个年龄还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稳稳当当的在历史上也是少有的。他没有什么不满意，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看着源稚生继续成长了。

可既然月火回来了，那这一切也不是问题了。

在切腹那天，恐怕他会选个谁都不知道的日子，轻轻的为这世界告别吧。

然后，就听幼女说：

“我不允许。”

“……啊？”

“我说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就这样死去，我不允许你这样带着释然与大义死去。你甚至还未认识到你到底错在哪里，你到现在还以为你做的做法是正确的。我不会允许这样你的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去死，我要你明白你到底错在哪里，并且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赎罪！”月火睁开眼睛，直视橘政宗那双迷茫的眼。

“您，何必呢。”橘政宗苦笑。

“我问一句，你以为你几岁了？”

“居然问我几岁了，我已经八十有六……”

“不，你二十三岁。”月火一字一顿地说，“你告诉我你是橘政宗，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橘政宗。现在开始，在我允许前你不能离开我一步，你要紧紧跟随着我，办公时我会陪你，睡觉时你也要睡在我旁边。你是橘政宗，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记住你的身份！”

“等等，那惩罚呢？”

“这不是你做的，何来的惩罚。”月火站起来，“现在，跟着我去睡觉。明天，将我的三个弟子带过来。源稚女的事情不要着急了，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当先走了出去，老人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赶忙跟上。

那个在下水道当中将她找出来的人的情谊已经消失，就算是注重家人的月火也知道就算她再怎么想维持，橘政宗都不会悔改了。源稚女的暗示，现在出现在这里的明明是二十三的年轻人作为替身，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现在这个橘政宗确实是无辜的，因为下达命令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真正的橘政宗，当年那个将她带出下水道的男人。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橘政宗就消失了，代替他的一直都是他的影武者，这些影武者作为他的替身呆在月火的身旁，这也是因此月火一直在重复问他名字的原因。

可就算如此，月火也没有揭穿，因为她认为，这是橘政宗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

但这方法并不等同于月火可以容忍他借着这个恩惠开始针对他的弟弟妹妹。

暗示源稚女，研究上杉绘梨衣，甚至还有利用源稚生。

这个代价，已经太重了，重到月火决定撕烂这个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