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鲁特就好像把握住这个机会一样用粗暴的口吻猛烈的诉说:“我说啊,你们在这个位置上呆多久了?啊,我不是说十年二十年这样对于人类而言过长的时间,而是对于国家而言的时间……你们都是世袭的爵位吧?只要是爵位就能够自出生起就拥有特权,在特权当中你们又构成了自己的小圈子,在这个圈子中王国内所有的职业全都围着自己的人转……当然,我不是指责你们的唯亲适用——我也不是那种不懂得通情达理的人,但是啊……你们占用这些位置的时间是不是有些太长了?”1
“你、你这这……说什么话呢!”
终于有个文官忍不住跳出来与菲鲁特对喷了。
大概是考虑被菲鲁特气哭结果泪奔出门的那个爵士吧,这个跳出来的男人并没有口吐过分的话。可就算如此,他愤怒的神情与态度也展现无疑。
菲鲁特不将他放到眼里……倒不如说,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身躯已经转过去了。
现在,她所正对的又变成贤者议会的老人们。
“喂,还有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老人们,脑子是不是都有毛病?你们呆在那个位置有多长时间啦?哦,我再次重申一遍,我指的并非是十年、二十年这般以人类的寿命而言长久的时间,而是以国家的诞生时间为基准的时间。”
“请分清你在和谁说话,菲鲁特殿下。”
议长以强忍怒气的声音勉强自己对话。
但菲鲁特反倒是吊起了眼角,暴戾的情绪转瞬间淹没了整个王座之间。
“喂,我说,老爷爷,你几岁啦?”
“……唔,为何问这个问题?”
“看你的样子也至少有70岁以上了吧?或许更年龄更大。我问你,在你过往的这接近80年的时间当中,在座的文官贵族们,有你不认识的面孔吗?我是指没有任何爵位,仅凭藉自身的才干登上高位的人?你有见过吗。”
“当、当然……!”
“不要骗人哦,我听说库珥修殿下拥有谎言之风的加护,能够瞬间识破一个人的谎言。如果在这个时候说谎,哪怕是身为最伟大的贤者议会的议长大人,恐怕也会受到直接的冲击吧——蒙骗在座的所有人,甚至还包含着即将登上国王宝座的某一位国王候选者,被揭发的话可就不是单纯的不敬之罪可以逃脱地了的哦。”
“唔、呜呜……”
老人说不上话来了。
十句话。
或许还没有到。
在菲鲁特开场不到3分钟的时间内,她的暴戾与轻蔑就完全映照到了所有人的眼中,哪怕是在这里最为高傲的普莉希拉都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嘴角,用饶有兴趣的眼睛看着菲鲁特,那目光,可说是目不转睛……那眼神完全就像是看待什么珍奇动物。
菲鲁特咧开嘴,笑了。
“怎么了?议长大人,说不上来话哦。”
议长深深呼吸,将眼睛渐渐地眯起。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菲鲁特殿下。”
“当然,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在说什么,为此我已经准备了一周的时间,但是我怕我接下来的话会动摇这个国家本身的制度,为此我才要先用你的嘴来试探所有人的反应——如果你能够透过我的引导将我想要说的话说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到时候,我也尽可以将非难推卸到你的身上,而我则高高挂起看着你们狗咬狗,岂不……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是——”
菲鲁特维持着桀骜不驯的笑容,展开双臂,大声嗤笑:“——岂不快哉!!”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