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无论面对什么都会勇往直前，她不知道怕吗？她当然知道怕！但她不能怕，一旦她怕了就会被其他的人格投影杀死并占据这个肉体，一旦她输掉了她也会被其他的人格投影顶替，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无穷无尽的进步带来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改变与更古不变的秩序。

即是无限制的混乱、又从中诞生秩序。

即是稳定的秩序，又从中诞生无穷的混乱。

生生死死、精神在破碎与新生当中永远的循环。

这就是——永恒的衔尾蛇。

“通常情况下精神的衰退是有极限的，就算肉体方面确实能够永恒的存在下去，但精神的存续却是致命的问题。很多寿命无限的超凡生灵最终击败它的却并非是强敌，而是时间。但我就没有这个问题，因为我的精神领域在无时无刻的变换，顶替我的人格投影也会随时改变，我的执念是成为登顶那最高峰的顶之座，这个愿望本来就是一个永远都无法实现的妄想——所以，永远都不会实现，我也永无枯竭。”

一秒后的自己将会永远都一秒前的自己强，就算真正意义上成为世界最强，但同时也会无时无刻的变强，这就会成为一个永无终结的永续矛盾。这个矛盾一天不能解开，那幼女就一天不会迷失。

所谓的月火流的真髓——正是由衔尾蛇本身所构造的。

而现在的幼女，正是要将她的一切的一切，完全的、不带一丝一毫隐瞒的，教给昴。

“话回原来……爱蜜莉雅的天赋很好，她确实能够突破寿命的极限成为真正的超凡生灵，这是或早或晚的问题罢了。但就算如此，只要她的精神维持着稳定、普通的进行成长，那早晚她都会遇到我刚刚说起的问题——就算她的寿命没有极限，她的精神也会有着极限。她早晚都会迎来精神死亡的那一刻——到了那一刻，继承了我全部衣钵的你，该何去何从呢。”

“……”

“让我再来问你一遍——你有信心喜欢上蚂蚁吗？”

菜月昴哑口无言。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菜月昴真正开始了解何为是长生种之间的常识。你可以说幼女没有常识，可以说她的观念非常的奇怪，但如果真的要总结幼女的成长经历就知道一般的常识根本就无法去鉴定幼女的经历，她之所以那般的非常识，甚至她的思考回路与一般的长生种都具有强大的差距，这都是因为她自己就是活在另一方面。

“……我可不认为我会达到你的高度。”这是昴最后的反击。

但幼女轻易的就将这句话否定。

“这与你是否会抵达我的高度不同，只要你接受了我的训练并且进行彻底的完成。那么你就一定会永恒持续的成长下去，永远永远且没有尽头的进步——直至宇宙尽头。”

“我才不会……”

“确实这点非常的奇怪，按道理来说经受了如此多的训练，一般人为了保证自己的头脑正常早都会开始分裂人格用来保护自己了。但你却完全没有这个迹象，就像是有个人在持续不断恢复着你的精神一样……你的精神领域绝对被人做手脚了，我几次想要潜入进去，但考虑到会干扰你的成长几次都放弃了。”

幼女扶着下巴，为难地说着。

昴满头大汗。

“我想这样就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你知道你现在最大的缺陷是什么吗？”

“什么？”

“你无法将你的精神顺利的转换成物理的攻击力。”

“精神还能反转物理吗！”昴惊讶的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