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九十年代初期，漫威漫画开始大量出售超级英雄版权时，与斯坦-李签订的合约。”阿维-阿拉德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实说道：“此后，漫威漫画陷入危机，股份频繁更迭，管理人员进进出出，大部分人，包括我在内，都忽略了这份合约。”

他没有推卸责任：“这是我的失职。”

罗南看着阿维-阿拉德，并不说话。

阿维-阿拉德又说道：“在二十世纪福克斯的《X战警》电影分成到账后，漫威有人记起了这份合约，但被董事会……”

这话没有说完，在罗南的目光下，阿维-阿拉德改口道：“确切点来说，是在我的授意下，扣下了斯坦-李的分成。”

罗伯特-艾格插话问道：“也就是说，这份合约是真实存在的？”

“是的。”阿维-阿拉德无法否认：“当时的漫威所有者佩雷尔曼，一心只想利用漫威上市从金融市场赚快钱，根本不关心其他，为了争取那时在漫威份量极重的斯坦-李的支持，才与斯坦-李签订了如此优厚的分成合约。”

凯文-费奇问道：“漫威股权数次更迭，这份合约还有效？”

罗伯特-李解答道：“很不幸，依然保有法律效力。”

凯文-费奇倒吸一口凉气：“我们的复仇者计划，所有主要创作者是斯坦-李的超级英雄改编电影，斯坦-李都能获得百分之十的利润？”

阿维-阿拉德微微闭眼，缓缓点头：“按照合约条款解读，这样说没有错。”

“你这是严重的失职！”罗伯特-艾格已经是相对论娱乐的首席执行官了，声音相当严厉：“阿维，你的疏忽，可能导致复仇者计划陷入极大的被动。”

“非常抱歉。”阿维-阿拉德不想失去现在的位置，还是辩解道：“这份合约在法律上没有问题，但从公司经营角度来说，非常不合理。从九十年代末开始，斯坦-李的健康状况不断恶化，加上漫威局促的流动资金，为了维持公司，我做出了扣压分成的决定。那几百万美元对大公司不算什么，但对当时的漫威来说，属于能救活公司的资金。”

阿维-阿拉德进一步辩解：“还有一方面，因为严格说起来，漫威并没有违约，合约中规定的是漫威所获利润的百分之十，但实际上漫威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罗伯特-艾格同意阿维-阿拉德的观点：“漫威这几年确实没有利润。”

罗南说道：“这份合约的关键之处，不是以前和现在，而是未来。”

会议室内所有人都明白罗南说的是什么，以会计计算规则，以及公司变更等条件，把过去几部漫威电影利润做掉并不难，但将来“复仇者计划”呢？会付出多大的代价？难道要把所有电影都做成亏损？一部接一部大投入亏损电影连续拍摄制作，谁会相信？

“这场诉讼案，如果进入法律程序。”罗南问罗伯特-李：“我们胜率多大？”

罗伯特-李说道：“我找律师看了合约，黛娜律师的意见，最多百分之五十。”

罗伯特-艾格说道：“最好的方式还是达成庭外和解。”

凯文-费奇提醒道：“关键是那份合约！”

阿维-阿拉德再次开口：“漫威一直在与斯坦-李方面做接触，根据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斯坦-李的女儿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斯坦-李的女儿？”罗南问道。

阿维-阿拉德知道琼-克莱亚-李那个极品，大致跟罗南等人介绍了一遍基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