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耸了耸肩，还是把不想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听到这番话，背后的人再次沉默下去。

“对了，凛的事难为你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要是提前把真相所出来，就没有那样的效果了。所以你再忍一忍，之前我已经说过了，最多明晚，一切都会有结果。”

“哼！如果那个时候我真的失手杀了她，你会怎么样？”

“你不会的。”

“你在怀疑我的实力？还是以为我真的不敢下手？别忘了我有多恨你，用那种卑鄙的方式让我堕落，让我失去贞洁和信仰，我恨不得立刻就将你钉在十字架上，让你受尽酷刑。”

背后的人似乎是被激怒了一般，语气一片冰冷。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现在就可以试试，我保证不做抵抗。”

“你以为我不敢吗！”

血光一闪，一把黑色的十字剑横在了叶的脖子上。

叶保持着笑容一脸的轻松，丝毫没有抵挡的意思，甚至还撤掉了表皮的防御。

背后传来的气息很是紊乱，有愤怒，有怨念，有耻辱，但是却没有一点的憎恨和杀意。

足足过了近一分钟，那把剑终于在抖动中收了回去。

“你这个恶魔！你肯定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不然我不可能下不了手！”

“没错，你难道忘了我把你‘吃掉’的事了吗？你觉得被一个恶魔‘吃掉’之后，她还能保持自我吗？就算你曾经是信仰坚定的圣女，但现在，你的灵魂，你的肉.体，甚至连你的信仰都已经被我剥离，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心中的无可代替的神，是你全部的信仰所在。”

“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恶魔的鬼话？”

“以前的圣女贞德当然不相信，但堕落之后的你，除了相信恶魔的话，还能相信谁？”

声音再次沉默了，叶完全能感受到咬牙切齿的愤怒和压抑。

“我觉得，现在最适合你的，就是接受这个事实。神早在你还身为人的时候就已经抛弃了你，之后你被‘世界’所召唤成为了英灵，可是，到头来，你也不过是‘世界’的棋子，如果没有我救你，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下场，英雄库·丘林就是最好的例子。”

“神和世界都抛弃了我又怎样？变成杀.戮机器又怎样？如果不是你，我就会在罪恶中自生自灭，这才是一个被抛弃者的最好下场！你为什么要来多管闲事！？”

“圣女贞德可不会说出这种话，堕落之后果然就不一样了，还是说在你悲天悯人的圣洁心灵之下，本就隐藏着对这片残酷天地的愤怒？对那个无情神明的谴责？在你绝望的时候，肯定有过迷茫吗？为什么一直信仰的神，却没有聆听你的祈祷和哭诉。在你临终之前肯定有悲痛过吧？为什么这个世界充满了悲剧和痛苦。”

“住口！”

嗖！！

暗金色的光芒擦着叶的发梢飞过，在不远处的庭院中炸开。

叶脸色不变，用愉悦的语气说道。

“被说中了吗？其实你不需要那么纠结，你现在已经堕落，没有了信仰，也告别了光明。你现在是堕落的圣女，不，应该称之为魔女，身为魔女，为什么不能诅咒苍天？为什么不能质疑神明？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束缚你了，贞德，你只需要对我负责就行了。”